山里的温度原本就低,到了晚上几乎已经是零下几度,欧阳修陪着封厉旬站在崖边,寒风吹过,冷得瑟瑟发抖,“妈的,这温度也太低了,好冷,走,咱们去车里等。”欧阳修拉了封厉旬准备上车。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没有人发现,封厉旬紧握的双手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封厉旬,你别这样作贱自己好不好?无论怎么样,你都应该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你才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去面对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一切。”欧阳修冲着封厉旬大声吼道。
这封厉旬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啊。
“修,你说,我爸妈他们会不会已经脱险了?”封厉旬按亮了手机上的电筒,目光落在黑漆漆的崖下,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极有可能。”欧阳修点头。
“修,我终于明白了乐极生悲这四个字的意义。”封厉旬喃喃自语。
“旬。”欧阳修没有接他的话。
乐极生悲。
他如何不明白呢?
只是,封厉旬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样的快乐?
“修,你别说话,听我说。”封厉旬朝着欧阳修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欧阳修乖乖闭嘴,过了一会儿,封厉旬才缓缓地开了口,“修,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安七七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欧阳修一脸诧异。
安七七答应嫁给封厉旬了?
两人的进展竟然这么神速。
“我还想着,等我们从这里回去就准备结婚。”说起安七七的时候,封厉旬的脸上有着绻缱柔情,那是欧阳修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看来,封厉旬是真的陷进去了。
真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欧阳修始终忘不了,当初落殇离开的时候,封厉旬有多痛苦。
那样的痛,经历一次就够了。
可是,封厉旬竟然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那个女人和落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个女人天真,可爱,善良,正直,仿佛,世间总有打不完的抱不平,总有帮助不完的弱者,生气的时候,可以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撒起娇来的时候,可以让你浑身酥软,好像,我从来都没看透过她……”大概是上天看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所以,特意制造出这样的一出事故来惩罚他。
“旬,好了,咱们回车里坐着慢慢说,好不好?”欧阳修小声征求着封厉旬的意见。
封厉旬看起来感觉有些不正常,该不会有事才好。
“修,我想,我不应该设计易北,不应该为了报复易北轻易让出封氏,这次,也许是老天在惩罚我。封氏是父辈们辛苦创下的基业,而我,却如此轻易的就拱手让人,就算以后再回到我手中,可我毕竟是放弃过它。”此时的封厉旬,打算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讲给欧阳修听。
男人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