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卢敬宗稍稍迟疑,不知萧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意欲何为?”
卢敬宗这么一问,远处正接受注目洗礼的郭业,也被萧廷唱的这一出给闹懵了。他很是不解,萧廷都被打脸到这个份儿了,他娘的还想干啥玩意?
萧廷又摆出之前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冲卢敬宗长揖一礼,说道:“主簿大人,咱们国子监有个老规矩,凡是两方争端,互不相让,僵持难判之际,皆可通过比试判输赢,通过比试一锤定音。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卢敬宗尽管心中不明萧廷的真正用意,但还是点了一下头,应道:“没错,是有这么一个规矩。怎么?你对本主簿刚才的判罚不服?”
萧廷不假思索地重重点了一下头,斩钉截铁地答道:“刚才那答话之人乃是书学班之人,屁股早就歪到书学班那边儿,你让学生如何信服?不服,就是不服!”
卢敬宗听完萧廷这番话,对于萧廷对自己的质疑,居然没有发火,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约莫沉默了几个呼吸间,冷着脸哼道:“既然你不服,你们太学班的学子不服,国子监又有这个老规矩。好,本主簿今天就答应你,让太学班与书学班比试一场,赢者,休假之日,竹林之地就归谁使用。”
萧廷闻言暗暗窃喜,达成了心愿,面露喜色,又是一声长揖喊道:“主簿大人英明!”
我草,
郭业听得傻眼,卢敬宗的屁股够歪的啊,这明显就是两人一唱一和,偏袒着太学班,好让萧廷这帮人有翻盘的机会啊。
随即他悄声问了一嘴身边的魏叔玉,道:“国子监,还有这规矩?”
魏叔玉一脸唾弃地看着又沾沾自喜起来的萧廷,回答郭业道:“可不呗,咱大唐国子监自打设立那天起,就定下了这规矩。奶奶的,啥破规矩啊,卢主簿明显就是偏袒萧廷这帮书呆子,瞧不上咱们书学班这伙爷们呗。”
顿时,书学班这边炸开了锅,气愤汹涌,他们不敢骂卢敬宗的屁股歪到爪哇国,但是对于萧廷和太学班的人,口中丝毫没有留情。
“萧廷,我呸,你丫还要不要脸来着?”
“草,萧廷,伪君子,一点都没说错你。”
“输了不认账,好歹你爹也是当朝尚书右仆射,真他娘替你爹臊得慌!”
“直娘贼,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道貌岸然,说得就是太学班这帮人,无耻啊无耻!”
“哪个裤裆没夹住,把你们这群混账给露了出来。早知道,爹当年就把你们这群混账统统射到墙上去!”
……
“扑哧!”
郭业被最后一人的吐槽逗乐,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听嗓门就知道是程咬金家的三小子程怀义。
不过此时的萧廷好像很是从容淡定,书学班这群纨绔子弟的咒骂压根儿就激怒不起他。
而是继续对卢敬宗致谢道:“多谢主簿大人的成全!”
卢敬宗听着书学班那边的连番咒骂,早已不耐烦,皱紧着眉头,片刻都不想呆在这儿听他们的污言秽语。
急急问道:“说吧,你想比试什么?”
郭业本以为萧廷这群太学班的学子们,肯定想着用比拼书法或者来一场斗诗大赛,毕竟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太学学子,比试这些才能稳占上风不是。
谁知萧廷居然回道:“我们太学班决定和他们书学班,来上一场击鞠比赛,赢者,方能用这竹林之地。”
“击鞠?”
卢敬宗沉吟了一声,而后意外地看了一眼萧廷,仅仅看了一眼,便说道:“击鞠乃是强身健体之事,好,很好,本主簿答应了。唔,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早上吧!”
言罢,卢敬宗仿佛一刻也不想长呆在此,急急地呼喝着诸位学官,喊道:“诸位,咱们走!”
萧廷又是深深一个长揖,目送着卢敬宗等人急急离去,还故意提着嗓门高声喊道:“多谢主簿大人的成全!”
待得卢敬宗率着众学官走远之后,萧廷不由扫了一眼书学班这边,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的自信。
而眼神扫过郭业之时,居然透出浓浓的怨毒之色。
郭业也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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