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还有益州康府派来赴宴的代表。
康岳山并没有前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被纳了妾,抹不开面子吧,仅仅派来康府的管家代为赴宴。
这一桌,算是整个郭府宅院中身份最显赫的一桌人。
席间,郭业四方敬酒,纵是有程二牛帮忙挡酒,还是被灌了不少。
待他回到自己这桌坐定之后,已然有些微醉,脸色酡红,双眼迷离。
几个院子将近五十桌酒席,唯独剩下本桌人没有敬酒。
随即,郭业抓起一个盛满酒水的杯子,冲着顺公公敬道:“顺公公,今天您赏脸替郭某人主婚,这杯酒我敬你!”
啧啧两声,一口饮尽。
顺公公这一次既收了郭业的金银珠宝,又得了郭业满桌第一杯敬酒,甚有面子,纵是不会饮酒还是象征性地嘬了一口,自谦地回道:“能替郭小哥主婚,也是咱家的荣幸,哈哈,咱家祝您花开富贵,子孙满堂哩。”
郭业赞了一声好,又敬起第二杯酒:“冷县令,您堂堂二榜进士第七名,能替郭业保媒拉纤,在下感激不尽!”
吧唧一声,又是一口干!
冷天霖听着郭业提起二榜进士第七名,保媒拉纤等字眼,脸上肌肉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谦逊地起身回敬了一杯,没有言语。
心中忏悔道,唉,误入贼坑,斯文扫地,可叹可叹。
接着又轮到太子舍人范植,太医蔡恒,康府管家等人,郭业一一敬酒,此时已是喝得东倒西歪,有些站不稳身形了。
最后轮到程二牛,他已经说话囫囵,大着舌头叫道:“二,二牛,好妹夫,好,好兄弟,咱俩是感情深,一口闷呐,来,小哥敬你!”
程二牛今晚喝得较少,加上有妻子小蛮的叮嘱,倒是清醒的很,将郭业握着酒杯的手给压了下来,轻声催促道:“小哥,您可不能再喝了,回头你还要入洞房哩,呵呵!”
郭业闻言,果然奏效,径直将酒杯放了下来,叫嚣道:“对,爷们不能醉,今晚不能当了软脚蟹,平白让康芷茹那臭丫头笑话咱!”
“嗝儿~~~”
重重打了个酒嗝,郭业一把拽住程二牛的胳膊,身子微微斜靠在他的身上,说道:“二,二牛,送我去洞房,不,不能醉,男儿雄风必须振!”
在程二牛的搀扶,郭业起身离席,不忘对在场诸人挥手醉喊道:“诸位,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随后,徐徐走出喜宴,步履蹒跚地在程二牛的搀扶下,朝着设在偏院的洞房走去。
夜风吹拂,习习凉风熏得醉酒的郭业微微清醒,待得走了好大一段路,虽步履蹒跚,但脑子已经清醒不少。
至少,他知道今晚的任务是洞房花烛夜,驰骋康芷茹这头小母虎。
在夜里月色与院中处处灯笼火光的照映下,在程二牛的搀扶下,郭业走在通往偏院的林荫小道之上。
走着,走着……
陡然后面传来赵九丑的招呼声,脚步匆匆,显然是追跑而来。
郭业闻言,与程二牛相继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赵九丑。
郭业见状,哈哈笑道:“九丑,奶奶的,刚才你去哪儿了?是不是现在要跟小哥我讨杯水酒喝了哩?”
“嗝儿~~”
说罢又是一声酒嗝儿,滚滚酒气扑嘴而出,继续打趣道:“我告诉你,晚了,小哥现在要去洞房,谁也挡不住!”
赵九丑见着郭业憨态可掬的酒醉样儿,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小哥,看来你今晚的洞房八成是要取消了!”
郭业听闻,脑子霎时又是一清醒,奇怪问道“怎么说?又出了什么事儿?”
赵九丑抬起右手,指了指郭府大门的方向,说道:“长安又来公公了,说是宣旨来了,要您即刻前去迎接圣旨!”
“我日,圣旨?什么圣旨?老子要洞房,朝廷来圣旨,这不是添乱吗?”
郭业不满地吐槽了一句后,甩开程二牛的搀扶,回身朝着郭府大门方向奔去。
一边小跑着,一边嚷嚷道:“九丑,你脚步快,通知府里下人,大开咱家正门,迎接圣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