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规矩啊!”
顺公公话一出,立即引来了围攻之人的附和之声,纷纷出言指责道:
“是啊,天底下哪里有妾侍进门之日从正门而入的?”
“可不呗,这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吗?”
“看来这康府千金也不是好相与之日啊!"
“如果这般,那置郭府少夫人吴家小姐于何地啊?”
“不妥不妥,委实不妥!”
……
……
郭业听着嗡鸣般的议论非议之声,顿时头大如球,头皮一阵发麻,为免出现僵局闹了陇西城今天最大的笑话,他委婉地冲康芷茹商量道:
“康小姐,芷茹妹子,今天咱不闹哈,先从偏门进,别让人看了笑话。”
可是背上的康芷茹硬是王八吃秤——铁了心,执拗地摇着头甩着红盖头,拒绝道:“不,我娘说过,今日如果从偏门进府,那便是低了吴秀秀一头,以后指定要被她打压。今天,本小姐非要从正门进府!”
你妹的,郭业心中破口大骂康芷茹的娘,敢情是这老太太在后面使得坏,这不是添乱的么?
再说了,吴秀秀打压不打压康芷茹另当别论,妾侍嘛,肯定是低了妻室一头,这有什么好争的?
身为妾侍,就要有妾侍的觉悟嘛!
奶奶的,竟然在这儿节骨眼上给哥们留上一手。
郭业真心想一发狠,将这刁蛮的康芷茹扔在地上,尼玛的,爱进不进,不进滚回益州康家继续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去。
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万一自己真干出事儿来,那郭府,包括他郭业,指不定要被陇西百姓从年头笑道年尾了。
再者说了,自己丁忧守孝期纳妾收房,本来就已经被人戳烂了脊梁骨,多少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想到这儿,郭业强压了自己心中闷气,运转脑筋想着对策,如何哄好康芷茹从偏门而入。
围观人群中不少替郭业着想考虑之人,都暗暗捏着一把汗,看他如何应付现下的局面。
就连顺公公这个长安来的贵客也是跺脚徘徊原地,这可是他这个阉宦第一次当证婚人,可别搞砸了场面,让人传言到长安笑话。
一时间,场面僵持在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会儿,从偏门奔出一个丫鬟来,飞快来到郭业身边,郭业看清来人,赫然正是吴秀秀的贴身丫鬟春香。
只听春香对郭业说道:“大官人,我家小姐在府中陪着老夫人,她让我带个话给新娘子。”
郭业心中好奇,吴秀秀想干啥?看自己的笑话?
反倒是蒙着红盖头,伏在郭业背上的康芷茹不安分地立起了身子,隔着红盖头问道:“吴秀秀想对我说什么?这还没进府呢,就想仗着身份训斥本小姐吗?”
春香轻笑一声,摇头道:“新娘子想多了,我家小姐宽宏大度,并非没有气量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同意大官人纳你为妾收入房中了。”
“哼~~”
康芷茹冷哼一声,有些气恼地嗔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可见主人不一般了。废话少说,吴秀秀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春香白了一眼康芷茹,反正隔着红盖头,康芷茹也看不见,白了纵是枉然,随后走到康芷茹身边,踮着脚尖凑近她的红盖头边儿上,低声耳语了起来。
声音之小,连郭业都听得模糊,唯独康芷茹听得真真儿。
春香传话完毕,甩下一句:“我家夫人说了,从正门而入,还是从偏门而入,任凭新娘子喜欢。我家夫人贤良淑德,绝不计较。话尽于此,奴婢告退!”
言罢,急急转身,匆匆返入偏门,进了院中冲吴秀秀复明而去。
郭业不知道吴秀秀到底让春香跟康芷茹说了什么,但是他能清晰感受到背上康芷茹的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明显是被气的,受刺激了。
就待郭业想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之时。
突然——
康芷茹怒气冲冲地在郭业背上狠狠锤了一拳,冷声娇斥道:“气死本小姐了,吴秀秀,你欺人太甚!”
完蛋!
郭业肩膀虽疼了一下,但比不上心里的慌乱,你娘的,别还没进门,两人就开始掐起来吧?
赶紧先安抚安抚!
郭业刚要开口抚慰几句康芷茹,谁知——
康芷茹骤然话音一转,无可奈何般叹道:“姓郭的,傻愣着干嘛?还不从偏门进府?”
卧槽儿~
郭业听罢,心中顿时甘之如饴,赶忙大步向前背着康芷茹,朝偏门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寻思,奶奶的,秀秀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能让刁蛮的康芷茹老老实实趴下,妥协进了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