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地灵人杰,郭业好客?无非是贪图郭业给的金银珠宝呗,狗日的阉宦。
不过范植没有戳穿顺公公的谎言,而是找了个由头说道:“顺公公,太子殿下交给下官的任务已经完成,八成正在长安等着下官的回禀呢。陇西的确地灵人杰,郭大人也的确好客,但是咱们毕竟是长安来客,久呆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是不?”
“这……”
顺公公拖长了声调,貌似有些难言之隐。
范植见着这死太监屁股长了根,愣是拔不起来,连连催促道:“顺公公啊,要不咱们明日便启程吧?如今你功德圆满,尽早回到宫中复命,皇后娘娘肯定不吝赏赐公公您呢。”
本以为拿皇后的赏赐来诱惑顺公公,这阉宦会答应,谁知顺公公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
“明日启程?难,难哟!”
范植惊疑,腿在自己脚上,还有迈不动的时候?
顺公公乃是宫中内给事,谁敢拦着他不让走?
随即不解问道:“为何?莫非是郭大人有意问难顺公公,不让顺公公极早离去?”
“哈哈……范大人言重了!”
顺公公再次苦笑两声,颇有些尴尬地说道:“郭大人如此好客,怎会做这强人所难之事?只不过是本公公答应了郭大人,暂时无法离开陇西哟!”
“顺公公答应了他何事?”
“呃……”
顺公公一向没有脸皮,被范植追问,却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也没啥,只不过本公公中午的时候答应了郭大人,过些时日,要为他与康都尉的千金主婚!”
“什么?”
范植陡然跳脚起来,急急喊道:“顺公公,你怎能答应郭大人这个要求?要不您推辞了此事,咱们明日便趁早返回长安吧。”
顺公公听着范植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自己离去,有些不悦地说道:“本公公虽是阉人,但为何不能替郭大人主持婚礼?再说了,这是好事,本公公还沾着喜气呢,为何要推辞?再说了,郭大人还给了本公公……”
噌噌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两人耳中,打断了顺公公的讲话,一记浑厚的声音响起:
“赵九丑见过顺公公,我家大人已经准备了一笔丰厚的礼物送入公公的房中,说是感谢顺公公的赏脸,替我家大人主持婚礼!”
“啊?”
“什么?”
两声惊呼分别从顺公公和范植的嘴中传出,一声充满喜悦兴奋,一声带着震撼与惊讶。
顺公公惊呼之后,满脸欣喜,顾不得与范植废话,急急起身屁颠屁颠离开了凉亭,赶回了自己的房中。
他现在心急如焚,想要去房中点算点算郭业这次的出手,一看究竟。
赵九丑见着顺公公急匆匆的猥琐模样,与自己擦肩而过之时,嘴角不无得意地扬了起来,心道,还是大人想得深远,看得通透啊,果真是棋高一招啊!。
心中惊赞一番郭业之后,窃喜寻思着,这样一来,顺公公等人的又要被郭大人限制住了启程的时间,顺便将他们这些人一起拉入了坑中。
高,实在是高!
他抬头间,正好看见惊愕得合不拢嘴的范植,朗声说道:“我家大人吩咐了,届时还望范大人赏光,一同参加婚宴!”
言罢,转身大步而行,雄赳赳气昂昂地拉起一道风骚的背影,缓缓离去。
范植望着赵九丑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颤抖,怒目相视,双眼都快迸出火光。
这些的状态持续了几个呼吸之后,突然仰天长啸道:“唉,顺公公误我啊!”
同时心中对顺公公的怨恨陡然升到一个顶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怒火中烧之余,陡然一拂袖,将桌上大盘小盘的扫落在地,一片狼藉。
双唇微微哆嗦,语气带着寒蝉地自言自语道:“郭业,郭业,又让你先了一步,本官决不认输。你若敢丁忧守孝纳小妾,办了这等糊涂事,你就等着在太子殿下跟前失宠吧!”
……
……
殊不知,郭业正躲在荷塘旁边的一簇灌木中,偷看着凉亭这边发生的一幕,掩嘴窃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