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板有眼,虽然一脸茫然,浑不知情的样子,但可以肯定,臭丫头没有疯。
那么,莫非,马贼投书关于康芷茹被绑架之事,另有别情?
霎时,
郭业脑中千回百转,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康芷茹则趁着郭业愣神的间隙,冲向了竹楼,对着里头大呼道:“廖叔叔,廖叔叔,没事了,快快出来,都是自己呢!”
嘎吱~~~
竹楼的竹门被推了开来,一名年约四十大几的中年汉子,身子不高却很精壮,上身只匆忙穿着一件汗衫,手提一把弯弓走了出来。
其身后,陆续出来几十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马贼,一个个显然都是从睡梦中惊起,被郭业的人打得措手不及,连外衣都顾不得穿上。
见着不少人都光着膀子袒露着胸口,康芷茹顿然羞愧,下意识地跑回到了郭业的身后,躲避这尴尬地场面。
廖霸带着人,大大咧咧地冲郭业这边走了过来,没有刚才在竹楼中隔空对话的那般戒备。
康芷茹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廖霸叫道:“廖叔叔,郭,郭业说你派人下山投书图瓦城,说将我绑上山勒索于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廖霸徐徐逼近,怒目而视郭业,沉声道:“你是我侄女,我绑你干甚?到底怎么回事,呵呵,就要问这位年轻有为的郭大人了。”
“不用说了!”
郭业突然打断了廖霸的讲话,冲着米吉吩咐道:“你速速带人下山,命令康宝,二牛等人,莫动干戈,全部退出野狼峪,看来,是我们中计了!”
米吉见着郭业脸色凝重,不敢询问究竟,应了一声带着几人飞速离去。
康芷茹喃喃道:“中计?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连满脸怒色的廖霸都稍稍怔住,盯着郭业不再出声儿。
郭业先是冲着四周挥舞右臂,示意围拢的士卒们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叹道:“真是一招华丽的借刀杀人之计啊!”
康芷茹还是听不懂郭业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是廖霸已然有些懵懂,将手中的铁臂弯弓交给身后的一名马贼,冷声说道:“郭大人,你这是何意?想为今晚你们夜袭我山寨掩饰搪塞吗?”
郭业听着这质问的口气,不爽地哼道:“你们是马贼,老子是官军,自古兵匪道不同,我率军剿你,天经地义。我用得着搪塞与掩饰吗?不过,今晚的事实便是你我皆中了计,中了他人的借刀杀人之计!”
廖霸被郭业这么强势的话呛得再次怒火燃起,不过他心底也认同郭业所说得兵匪道不同。
然后令他更好奇的是,郭业为何三呼中计,还是借刀杀人之计?
难道他麻痹的,今晚这件事儿,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促成的?
那这个仇就结大了!
随即,他冲着郭业森然叫嚣道:“郭大人,你今晚突袭野狼峰,毁我山寨,杀我弟兄,这个梁子咱们是结下了。但是,你说你我皆中了他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你倒是要说出个子卯寅丑来,不然,呵呵——”
“不然,我廖霸也不是泥涅的,定与你死磕到底!”
“切!”
郭业不屑地回应了一声儿,指着他身后的几十名马贼,哼道:“你瞧瞧你还有多少人,都成强弩之末了还死撑到底,你拿什么和我死磕?姓廖的,还是那句话,自古官兵剿马贼,天经地义,你怨不得谁。”
廖霸听罢,脸颊两边的横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眼神极为凌厉地盯着郭业,低吼道:“一码归一码,你我之事先放一边,我现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耍了这借刀杀人之计,在后面阴我!”
闻之,郭业心道,这马贼头子还真够倔的!
不过还是痛快地说道:“行,说与你听,又有何妨?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