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当即,郭业对着卢承庆最后要求道:“大人,既然如此,下官也难理解您的难处。那我那三千人的铠甲兵械,弓弩箭矢,你总能给下官拨全了吧?万一,路上遇到大股劫匪,或者流民草寇,冲撞了您的宝物沙盘,下官担心……”
“行了行了,本官知道了。明日一早,也会通知吴郡丞将这些武器防具统统给你配齐。本刺史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此沙盘宝物给我安安稳稳,一帆风顺地运送到长安。明白了吗?”
没办法,谁让郭业的话,又戳中了卢承庆的痛痒之处呢?他可是对此次进献宝物寄予很高的期望。
能不能回迁长安,不再这蜀中之地遭罪,就靠郭业此行了。
郭业闻言,立马大喜,对着卢承庆拱手抱拳,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人放宽心,有了您的大力支持,下官一定将差事办得漂漂亮亮。”
说完之后,心中立马又接上一句,出了蜀中,老子最大。
卢承庆听着郭业如此保证,心情稍稍转好,刚才被郭业敲诈勒索的闷气徐徐退散。
然后对着郭业挥挥手,下了逐客令道:“去吧去吧,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收到你要的东西之后,就早早出川去吧。”
又催!
郭业选择性地无视了这句话,然后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而卢承庆则冲外头喊道:“来人呐,去将吴郡丞给本刺史找来,有要事相商。”
隐约间,外头一个下人回了一句是,匆匆去了厢房的院落,去将至今还昏阙未醒的吴奎请来。
……
……
翌日清晨,半夜悄回船坞渡口的郭业将三千陇西军逐一遣上了岸,集结完毕。
而关鸠鸠和朱胖子则带着少部分人,在岸上点算着一大早,吴奎率人送来的粮草,饷银,兵盔器甲,弓弩箭矢等一应事物,包括三百匹哞哞嗷叫的骡子。
这三百匹骡子也不消停,拉得岸上到处都是粪便,臭气熏天。
吴奎率人一骡车一骡车地运送完毕之后,草草离去,他怕再多呆一会儿,又跟郭业这个狗日的煞星碰面。
昨日刺史门前的光景,这老棺材瓤子记得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惹不起,也只能选择躲得起了。
不一会儿,关鸠鸠和朱胖子,还有庞飞虎,程二牛等各个队正纷纷上前冲郭业报道。
朱胖子滚着水桶身子,笑意盈盈地喊道:“小哥,粮草,饷银,还有三百头骡子都点算完了,没有差错,嘿嘿,狗日的吴奎这次没有克扣咱们。”
关鸠鸠风骚地摇着鸡毛扇,慢条斯理地回道:“兵司大人,兵盔器甲,还有弓弩箭矢,都差不离儿,学生已经一一让儿郎们领齐全了。”
两人禀报完毕之后,却又很有默契地走到郭业的身后,一左一右各站一边,如哼哈二将一般的存在。
紧接着,庞飞虎,程二牛,甘竹寿,邵啸等各个队正纷纷站于一排成线,齐齐抱拳喊道:
“禀报大人,三千陇西军,集结完毕!”
众人声音爽利果断,又是异口同声,煞有介事,破壮声威。
郭业始终一脸淡然地听着众人的禀报,眼神赞许满意点头向着他们逐一致敬。
最后又望着前方集结完毕,将整个渡口填塞得黑压压一大片的三千陇西军,伸手一探,接过身边一名士卒递上的虎头湛金枪,高高举起,凌空挥舞成风。
聿……
一声马鸣嘶叫,鼾声震天。
这时,一名长得极为俊俏可人的小兵卒低着脑袋,将一匹白色战马牵到郭业跟前,憋着嗓子尖声说道:“大人,请上马!"
呃?
郭业对这突然其来的一幕有点意外,不过开拔在即,他也懒得细究,肯定又是好弄这些细节之事的关鸠鸠所为。
于是径直走到白马旁边,摸了摸白如霜雪的马鬃,欣喜赞道:“好马!”
腾~~
翻身上马,动作爽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马上稳坐之后,郭业再次举起虎头湛金枪,遥指北疆之地,高声吼道:“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随我出川!”
白袍铠甲,白色战马,真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端的是英姿飒爽,威武逼人!
三千陇西军被郭业的气势所感染,异口同声冲天吼道:
“出川,出川!"
“开拔,开拔!”
……
……
无论是关鸠鸠,还是朱胖子,乃至康宝,庞飞虎等人,无疑都被此情此景给感染到了,一时间,热血沸腾,战意燃烧,无法抑制。
而某个不显眼的地方,也有一个人看着战马之上的郭业,久久未曾眨眼,看着听着,感受着,不由傻傻愣在那儿,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