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哭哭哭,哭个蛋啊,瞧你那个揍性,咋就这个德性改不了呢?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守承诺啊?”
“呃~~~”
孙明延闻声立马打了个响嗝儿,止住了嗓子眼的哭腔,泣声戛然而止。
继而一副怔怔眼神望着郭业,喃喃道:“我还能当总舵主?”
天!
郭业貌似有些后悔了,万名帮众的漕帮总舵主,就这出息这尿性?
但还是点点头回答道:“你见我何时说过的话,又收回来过?”
有戏!
孙明延立马破涕为笑,不顾眼角鼻涕在脸上肆意横行,一副恭维的神情点头赞道:“哪里哪里,小哥怎会轻毁承诺,这陇西县城,益州地界,岷江八百里江上,谁不知道咱郭小哥那是季布一诺,重于千斤。”
唰唰唰~~~
在场众人将眼神全都集中到了郭业的身上,眼神中透着疑惑,貌似想让郭业给他们解释一番,这个承诺是啥时候的事儿。
孙明延这厮当万人漕帮的总舵主?这也忒儿不靠谱了。
这厮勇则勇矣,但有程二牛勇吗?
这厮忠则忠矣,但有庞飞虎忠吗?
这厮鬼则鬼宜,担忧朱胖子鬼吗?
就不说这三点,就冲着这厮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卖弄悲情的**样,也不是总舵主的料啊?
看他哭起来的那个尿性,连关鸠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臭酸丁都看不过去,心中怨道,狗日的真是好命道,比咱老关还爱哭哭啼啼之人,也能干个总舵主,啧啧,祖上积德了。
郭业知道,必须给手下之人解释一番,便将自己当初如何安排孙明延卧底王八斤匪窝,如何潜伏在王八斤身边探听一切有用信息,并对他以总舵主之位允诺的事儿,一一讲了出来。
众人听罢,心中对此事只有一个看法,那便是,孙明延这厮,生了一副好命。
既然郭小哥都已然许下诺言,众人谁会不同意?
殊不知郭小哥平日最在意的就是手足兄弟之情,与轻不许诺,一旦许诺必定是一诺千金重。
如果冒然因为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嫉妒,而劝诫郭小哥,毁了孙明延今天的前程。
那么明日,他们也可能会重蹈孙明延的覆辙。
损人不利己之事,只要脑子不傻,没人会去干。
如今郭小哥亲口许诺,孙明延做这漕帮总舵主,那么就是尘埃落地之事,谁也不想也不能去更改。
当即纷纷改变脸色,一一站起身来道喜。
就连最先取笑孙明延的程二牛也走上前来,极为热情地拉着孙明延的胳膊,龇牙咧嘴哈哈大笑,说道:“老孙,你小子就是命好啊,啧啧,管着偌大一个万人帮派,你小子真是祖上积德。以后有啥好事,可不能忘了咱二牛啊?”
孙明延此时已是脑子晕乎乎如坠云端,心中那个美滋滋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想想看,当初只是城南街头一个混混头子,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能做到万人帮派的老大,这对于一个街头混混古惑仔来说,这简直就是出人头地之事啊。
看着孙明延飘飘然然的模样,郭业也能理解,也未加呵斥,而是提高声音喊了一声:“静一下,既然漕帮总舵主之事搞定,那么接下来就议一议另外一件事。”
郭业一声喝令,营房中诸人徐徐止住了自己的声音,看着郭小哥。
一小会儿,房中就安静了下来,就连孙明延都知趣儿地走到一个角落搬来墩子,老实坐了下去,一人偷着乐儿。
肃然寂静,鸦雀无声,甚好!
郭业心中较为满意点点头,然后对着诸人说道:“下面这个事情,决定诸位的前程与命运,当然,也与你们的性命有关,容不得有半点马虎。所以郭某人没有擅作主张,需要征求一下你们自己的意见。”
嘶……
众人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严肃,纷纷嘴中抽着冷风,因为这是郭业第一次如此慎重严谨的说话,而且还是与他们商量。
看来这事儿,真心小不了。
郭业见着众人有些发愣,又补充点醒了一句:“此事只能出我口,入你们耳。离开这大营房,谁也不许给小哥瞎传,否则,连兄弟都没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