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泄愤罢了。此事造成的后果,却是彻底与大唐撕破脸了。
若是为了财帛女子,与大唐为敌,大家当然毫无心里压力。但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可汗,那就得琢磨琢磨了。
……
此去薛延陀,不用带多少人手。带的人再多,还能有人家的骑兵多?
真动起手来,那只能是玩命的逃跑,人多了反而成了累赘。
所以,郭业此行,只准备带上四个人——空空儿、精精儿、秦英以及杨凤怡。
三大高手不但武功绝顶,偷鸡摸狗的小道,也是非常精通,此行正好用得上他们。至于杨凤怡,不仅武功天下第一,还擅长易容之术,更是不可或却的人物。
郭业打算的挺好,不过临行之前,还有一个人主动请缨。
这个人就是斑鸠。
“李兄弟,你不在家好好养病,搀和这事儿干什么?”郭业无奈地说道。
斑鸠摇了摇头,道:“多谢番主的关心,不过我这病恐怕是好不了啦,养不养都差不多。”
“说什么丧气话?你年纪轻轻的,又有武艺在身,怎么可能好不了?别胡思乱想了。要是请的那些医生不管用,我可以替你把孙思邈神医找来,他正在长安城,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斑鸠苦笑道:“番主有所不知。其实,孙神医已经为某家看过病了。”
“那结果呢?”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孙神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事实上,我现在这副样子,能够行走如常,已经多亏了孙神医的精心医治。”
“那你既然身患重病,为何还要随我去薛延陀?难道不知其中的危险?稍一不慎,恐怕就……”
“属下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您放心,我虽然病了,但是绝不会成为您的累赘,万一事有不谐,您尽管把我抛下不管,斑鸠绝对毫无怨言。”
“你这是什么话?”郭业一皱眉,道:“就算你说的全是发自肺腑,我也不准你去!好么,你倒是痛快了,一死了之。我岂不是要背上一辈子的良心债?这真是何苦来哉!”
斑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番主,您就带我去吧,我求求您了!”
“你先起来说话!”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日!”郭业脸一板,道:“好你个斑鸠,忘了入东厂立的誓言了吗?一切行动,必须听番主的指挥!现在你翅膀硬了,想违令了是不是?”
“属下不敢!”
“不敢就快点给我起来!”
“是!”
斑鸠先是委委屈屈地站起身来,然后又可可怜巴巴地说道:“番主~”
这一声真是千回百转,让郭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道:“咱有话说话,别拿腔拿调的。撒什么娇呀,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不是……您误会了,属下也不好男风。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答应带我去薛延陀?”
郭业道:“我就纳闷了,薛延陀有什么好的,非要我带你去?莫非那里还有你的小情人?”
“情人当然没有,不过仇人却是不少。”斑鸠神色肃然道:“咱们东厂和薛延陀仇深似海,傻虎兄弟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属下去薛延陀,就是为了他们报仇!”
“报仇之事自有我这个番主来做,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病人出马。”
为兄弟报仇这个理由都打动不了郭业,斑鸠还真是有些黔驴技穷之感。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番主,你知不知道,榔头死了!”
“榔头?江胤璋?他是怎么死的?”闻听此言,郭业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