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对我气了杀意,刚才还好好的,难道这电话里有古怪?
陈翔心里暗暗打鼓,今天才刚来的江州市,应该没有和人结仇才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归想,这些可是不能表现出来的。陈翔笑笑:“洪伯伯不用客气,我又不是外人。干什么弄的煞有介事的还要什么赔礼,净整虚的,你要这样子我可不高兴了。”
洪毅一听陈翔这么上道也就下坡下驴的嘿嘿一笑,和陈翔闲扯了一些以前的陈年老事,什么当年和陈翔的父亲陈天豪的辉煌事迹,他们之间的年轻韵事等等。
陈翔也听的认真,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只知道父亲在外面做大事,但具体做了什么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很快,一顿晚饭就吃到了晚上九点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陈翔站起身告辞。
“洪伯伯,樊伯母,可卿姐,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家里有地方陈翔你这孩子就在伯母家住下好了。”樊梅不见外的邀请陈翔住下,没想到洪毅却奇怪的拉了她一把,然后说道:“陈翔,你也不是外人,本来应该住在伯伯家里的。但是你和你的可卿姐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住在一起嘛……”
“伯父说的是,而且我睡的晚可能还会打扰你们。我看还是算了,伯母的好意我心领了。”陈翔也不强留,礼貌的道别之后就自己下了楼。
“老洪,你是怎么了?陈翔这孩子不是你兄弟的孩子么?怎么到了江州你还让人家住外面啊?”樊梅不理解的埋怨洪毅。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洪毅双眼寒光一闪,拿起电话自己到书房打电话去了。
看到自己父亲的神秘举动,洪可卿的眉头皱的更是紧紧的。自己回房间把门一锁打开电脑查东西去了。
出了洪毅的家,陈翔心里烦闷。
一个是因为洪可卿对自己前后变化太大,总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隐约有堵墙让他们之间不能坦诚相对。另一个就是洪毅接了电话之后对自己产生的杀意,奇怪自己没招谁惹谁洪毅这是对自己唱的哪出呢?
陈翔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算了想的头都疼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还是顺其自然吧。”
洪毅家里海边不远,陈翔听见远远的海浪声忽然想去海边走走。
说走就走,他散开脚丫子顺着马路就往海边跑。
迎着海边的微风,感受着大海的湿润。
此刻,陈翔的心情好了不少。
到了海边,脱下鞋袜,光着脚在海滩上静静的站着。
海浪一波一波的冲涮着陈翔的脚,潮起潮落,潮来潮往。
陈翔的心渐渐的也随着这海浪起伏更迭。不知不觉陈翔入定了。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境界,空明之境。
“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与其一生“惜细流”,庸庸度世,来去无声地自生自灭,不如拼却一身的血水,来换取那一声的轰鸣,用一生的力量写好一撇一捺,来铸造自己的人生。抬头再望向这浩瀚的大海,原本一马平川,转而就隆起连绵的峰崦;默寂,转而就轰鸣震天。玄矣,玄矣!”
陈翔一边站着,嘴中一边默默的自语。
他的身子渐渐的放松,舒展起来。
不由自主的脚踏阴阳,手握两仪。迎着微微的海风身体随风舞动起来。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大浪滔天,始具王者风范。人生永不要自甘于平平静静,更不可自甘于平平常常。但有人偏要蹲身自赏在静静流淌的溪水旁,努力找出一幅雅致的画景。有人却放舟于浩瀚的大海,昂头撒袖,去亲吻浪花的脸颊。”陈翔闭着眼一边说,一边随着微风海浪左右纷飞的摆动。
海,这浩瀚的大海,任君肆意潇洒。
浪,这不羁的波浪,纵尔永生狂荡!
这一晚的海滩上,映着柔柔的月光下。有个一身影在海潮中独舞,他动则身若游龙,静却宛如礁石。来回的海浪声是他的节拍,柔和的微风是他的舞伴,整个海滩就是他自己的舞台。
渐渐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整个身影犹如是一场霸道的飓风急速的旋转着。四周的海浪仿佛是迎合他一般,也和他一起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大的旋窝呼啸着。
这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只听得“喝!”的一声大吼,一个身影站在了旋窝之上。
此人正是陈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