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符亦是他祖师传下,得来极为不易。陛下若是想要,不若我再去帮您问问?”
夏景帝连忙摇头:“不必,不必了。朕也就是随嘴儿问问!”华阳子道长的东西有多难得,他是知道的。
哪怕他身为一国帝王,想要从他那儿弄点东西出来也不容易。
因为这老家伙惯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宝物只送有缘人。”
神特么的有缘人,不想给就不想给,非要说那么清新脱俗。他才不会再凑上去讨人嫌。
问完了话,景夏帝就让人把晕过去的板本龟三郎重新丢进天牢。
等牢中寂静无人时,板本龟三郎从昏迷中渐渐醒来,挪动着庞大的躯体,艰难的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
不大的眼睛,望着那个唯一有光亮的小窗口,眼中满是黯然。
想他也算是一代枭雄,叱咤海上几十年,经历风浪无数。
如今兵败被俘,做了阶下囚,每日里被大夏人当猪一样的喂养,早就没了半点尊严。
偏偏又提不起勇气去死。每当他想自我了结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让他坚持再坚持,说不定还会有脱困的那天。
每当他难过的时候,他就会想念他藏在某个海岛上,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巨额宝藏。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些宝藏还不知道便宜了谁,这么一想,他就又舍不得死了。
此刻他又开始想念他的宝藏了,甚至想到,如果他此次脱困回到倭国又要怎样做才能翻身。
他心里清楚,板本秋信和板本谷寿夫之所以来大夏,就是为了要从他的嘴里套出宝藏的地址。
他会说吗?当然不会,他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了那两个混蛋。他宁愿将这批宝藏永远的带到地下!
他想的挺坚定也挺美好,全然没想到,自己刚刚意识不清的时候,已经把兜裆布是啥颜色都吐了个干净。
如今的他,就像是被剥去了红肉的猪,只剩下最后一层板油了,等待着榨取他最后的价值。
且说大夏得了宝藏的消息后,那是半点也不着急了。对于倭国使者用的就是一个拖字诀,能拖多久拖多久。
因此,对于板本兄弟俩递上来的各种折子均视而不见。
三月初五,“京城报”正式发行,二文钱一份。一经推出,便立即引起了轰动。
报纸共分为四个版面,上头不仅刊载了朝廷的政令,还有朝中大儒撰写的评论文章,京中的八卦,有趣的连载故事等等。
甚至还有一些有名的店铺刊登的广告、或是租房、卖房、寻物、找人之类的各种信息。
但凡识字的,都会买上一份,拿在手里慢慢研读,不识字的也会凑在旁边,听识字的读报。
大夏京城十分繁华,光是常住人口就有将近八十万人。
因是天子脚下,识字率那是相当的高,发行当天光京城一地就卖出了十七万份。运往外地的报纸更是多达七十万份。
别看才二文一份,利润不高。但这是个长久生意,而且随时间的推移,知道京城报的人越来越多,卖的也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各种广告的收益,除去文人仕子们的稿费等各种成本,每年积存下来的钱将会是个非常大的数字。
不仅如此,报纸的发行,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教化百姓,让更多的人获得识字的机会,政令的推行也会变得更加顺畅。
报纸的大获成功,把夏景帝和蒋文渊这对君臣乐得眉开眼笑。因此,夏景帝格外大方的赏了翰林院的人,着实让大家受宠若惊。
报纸首发那日,蒋禹清也去买了几份,自己看一份,给医院的同事们带几份。
不得不说,这些古人当真是极为聪明。她当初只是大概的提了一下方向,他们便能把将一份报纸办得如此细致完美,不得不说,真的是太有才华了。
大夏这边君臣其乐融融,被关在国宾馆的倭国使臣们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因为忍者的事情,彻底的得罪了大夏。如今他们不仅出不去国宾馆,甚至就连吃喝住都要自己掏钱买。
吃也还罢了,尤其是住宿费,居然要一千两银子一天,简直跟明抢差不多,而且还不能拒绝,总之是不给也得给,憋屈极了。
皇帝这一拖就拖了二十来天,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下旬。
蒋禹清也已经过完了自己的十三岁生日,正式迈入十四岁的行列。
又过了几日,直到三月底的时候,福州那边才终于传来消息,石靖和元允已经顺利到达福州,清点水师准备出海寻宝了。
夏景帝这才想起,国宾馆里还住了群肥羊来着,是时候拉出来开宰了。
而此刻听,到夏景帝终于肯见自己了,板本兄弟俩差点喜极而泣。
再在国宾馆住下去,他们就要破产了,大夏人真是太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