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应婷发现许佳凝一点动静都没有,跑过去一看,发现许佳凝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着,似乎正做着一个说不口的很伤心的梦,应婷用手放在许佳凝的额头上,感觉被烫了一下,应婷也顾不得梳洗,大喊了一声,让周韵和刘晓看好许佳凝,她下楼去医务室,校医务室的门紧锁着,应婷也不管什么,使劲的敲打着,总算有人来开门,应婷上气不接下气,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医生似乎明白发生了大事,赶忙打了一个电话,应婷带着医生赶到宿舍,医生一摸额头,觉得情况很不好,赶紧让旁边的应婷几个人和她帮忙将许佳凝抬下宿舍楼,救护车这个时候赶来,几个人将许佳凝送上救护车,开出了学校。www.Pinwenba.com应婷这急匆匆的上下楼,心口的气似乎喘不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几个人慢慢走上宿舍楼,早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应婷很担心许佳凝,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等到下午训练回来后才知道结果。
何云泽给许佳凝又发了短信,但是许佳凝没有回复,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就忍不住跑去问应婷。
中午,何云泽和应婷一块在食堂吃饭,问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看见许佳凝。
应婷说:“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知道了,许佳凝因为病情严重,已经送到校外的医院治疗了。”
何云泽十分惊讶,忧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以来,不是好好的吗?”
应婷说:“那次你也不是不知道,军训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我们还以为因为太热中暑的缘故,把她送到医院,医生也没怎么重视。本来,她已经很不舒服了,一直都是坚持着训练的,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说。”
何云泽更急切了,问道:“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应婷说:“昨天问的医务室的医生,过几天我回去看看。”
何云泽让应婷到时候也叫上自己。
经过一天的抢救,许佳凝总算是苏醒过来,许爸爸知道女儿醒了,要冲进病房。医生对许爸爸说正在对许佳凝的身体各项指标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结果现在还不好说,但让许爸爸放心。
躺在病榻上的许佳凝看见爸爸走了进来,笑得很甜很认真,也很长,可是还是问了句:“爸爸,我是不是快活不了了!”
许爸爸抱着许佳凝,说道:“不要乱想,医生说你一切都好。佳凝,听爸爸的话,要快乐,要健康,你永远都是爸爸最心疼的好女儿!”
许佳凝说:“那妈妈呢?”
许爸爸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永远的好女儿。”
许佳凝说:“妈妈是不是还那么忙?我有两年没见到她了!”
许爸爸说:“妈妈知道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爸爸向你保证!”
许佳凝会心一笑,淌下几颗泪,说道:“爸爸,我想吃你给我削的苹果。”
许爸爸答应着:“好!”静静地抱着许佳凝,然后放开许佳凝,给她削苹果。
晚上的时候,许佳凝让爸爸去休息,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许爸爸拗不过,还是不情愿的出了房门,轻轻的将门关好。
十点,许佳凝还没有睡去,她给袁子文打了一个电话。袁子文看到是许佳凝的电话,心里甚是欢喜。
许佳凝说:“袁子文,听见我说话了么?”
许佳凝的声音很细很轻很无力很微弱,像被折断的树枝,风一吹,便不能自已。
袁子文说:“许佳凝,怎么了?”
袁子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在担心许佳凝,无法停止和压迫的担心。
许佳凝说:“没,突然想起来你的才气,想怀念一下。”
袁子文觉得许佳凝很奇怪,这让他甚至有些害怕和彷徨,不自禁地重复那句“怎么了,许佳凝?”
许佳凝说:“没,那天碰见一个人,刹那间觉得像你。”
袁子文轻轻的送了一口气,怕被许佳凝听见,说道:“不会吧,我已经独一无二了!”
许佳凝忍不住一笑,之后又极其认真地说道:“你可以即兴作一首诗词么?”
袁子文得意的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不论出什么样的题我都能做出来。”袁子文说完之后,那边没有回音,袁子文小心地问着:“许佳凝,怎么突然要作诗?”
许佳凝说:“没,怀念。”
袁子文又是一个人在校园里乱逛,这是他最好的逃避的方式,但为了许佳凝不禁琴瑟涌起。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许佳凝说:“你最想说什么,这就是题目吧。”
袁子文听了,暗自说道:我心中有许多话想和你说,只是怕你不喜欢听,而我也说不出口。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我知道自己很软弱,可是,总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自己多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到底有多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
袁子文停了一下,答应了一声:“好!”然后又说:“听好了,一定要用笔记下来。”
袁子文把自己想说的话,变成了仅仅几十个字的词句:
三更雨,无关阴晴。
江枫一片,清吹哪堪听?
灯影重,阿谁白发生?
移舟深处,醉倒众千人。
晓来霜欺昨夜心,
指尖多凉,薄衾少暖。
零丁一处,殷殷遣谁寻?
料得百花揉尽,一梦凋零。
日日盼归至,一代一生一双人。
袁子文作完,问了一句:“怎么样?”
许佳凝听了之后,眼泪不禁淌了出来,拭着泪说:“好,真好!”
“许佳凝,你哭了——”
“没。”然后挂了电话。
袁子文没想到自己会从轻松之中一下子跌入凝重不堪,许佳凝的电话早已挂断,他却迟迟不肯拿开耳边。
医生告诉许爸爸许佳凝的血液出现异常,至于接下来的情况,医生也说不清楚,许爸爸虽然想知道的更明白更多一点,可是还是强迫自己不要知道的太多,应该往好处想,不然许佳凝就会感觉到异常,可偏偏这样,自己更是容易胡思乱想,越发觉得难以承受。许爸爸没有去许佳凝的病房,而是将手中买好的东西放在了走廊的一边,一个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他这个时候突然觉得非常恨许佳凝的妈妈,一股莫名的恨意不停的翻涌着。
许爸爸给许佳凝的母亲打电话,几次都没人接,许爸爸一怒之下将手机摔得粉碎,无奈只好跑到公用电话亭又打了几次,才算是打通。许爸爸没等许妈妈说话,大声地吼道:“张明霞,我是许耀文,如果你还想见自己的女儿就赶紧滚出来。”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又怕许妈妈找不到,回去捡起了被摔的手机。
半个月后,学校的军训也结束了,但是许佳凝却不能去上学,于是学校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
周末的时候,应婷和何云泽一块到医院来看望许佳凝。应婷告诉许佳凝学校的事情不用她担心,手续办好了,学习也不用担心,休学只是暂时性的,最重要的是安心养病。许佳凝很感激应婷这么久一直帮助自己,微微一笑。两个人于是在一块闲聊了起来,何云泽在一旁也插不进一句话,还是许佳凝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这让何云泽感到荣幸不已,不过,许佳凝一开口,却让何云泽陷入窘迫。
许佳凝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旁边的人,你的名字……”
何云泽心想,许佳凝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说明这话是专门对自己说的,心里有一丝高兴。
应婷快语:“他的名字怎么了?”
许佳凝只好低声对应婷说:“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许佳凝有些尴尬,不过在何云泽看来,或许是因为他的到来让许佳凝紧张,可是许佳凝怎么会不认得自己,这让他有些难看。
应婷对何云泽说:“何云泽,你不是一直想来看许佳凝吗?现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应婷虽是故意说出了何云泽的名字,但最后一问又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支支吾吾之中,还是许佳凝帮着解的围。
许佳凝说道:“好了,你看他一个大男生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很有几分雅士的味道。”
何云泽听惯了别人叫他才子,第一回听到有人称其为雅士,他想说自己其实很风流的,而且是风情的那种,但是既然已经是雅士了,当然就要表现出雅士的一番样子来。只可惜雅士并不是一直就闭着嘴巴不说话,何云泽这雅士瞬间变成“哑士”,比化石沉睡的时间似乎还要长,所以,一直都是应婷和许佳凝彼此在聊天。
应婷无意间看见了那天袁子文写的词,就拿过去看了看,觉得很好,还念了出来,许佳凝没来得及把那首词收起来,应婷不是很懂,但是觉得很喜欢,以为是许佳凝自己在床上整天躺着无聊才写出来的,许佳凝没有作答。应婷想起身边的何云泽,便把辞给了他看。许佳凝想阻止,可是自己躺在床上,一时间手臂没那长,也来不及。这词是袁子文写的,怎么可以让何云泽看见。何云泽看后更加佩服许佳凝了,原来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许佳凝。回想起自己模仿着写的那首《钗头凤》,自叹不如的同时,直夸写的好。一群少年,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只是觉得自己喜欢,便是好了。
应婷说:“何云泽,你现在可是棋逢对手了,一想起你那高中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像揍你,今日算是大快人心,哼哼,你这才子的头衔怕是让给我们的才女了。”
许佳凝说:“应该不会吧,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会是不可一世。”
应婷撅起了嘴,“咦”了一声,说道:“这人隐藏极深,在学校自封四大才子之首,这会儿装老实!”
许佳凝格格一笑,何云泽听了,这雅士再继续当下去就成死士了,他要极力为自己辩解一番,不了许佳凝说:“现在喜欢文字免于庸俗的人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何云泽听到此处,刚才想辩解的心情顿觉比喝了仙露琼浆还要舒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何云泽为了表现自己的谦虚,说道:“其实,我还是喜欢俗一点的好,不俗,就会很累了!”
许佳凝说:“果然不俗,简单一句话,就带着非同一般的意味。”
应婷不喜欢听这些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的话,赶忙从中间一把掐断,说道:“你们这样说话,我听着都觉得累,何云泽,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何云泽刚刚建立好自己的虚荣和调整好的状态被应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说点好听的”给击的粉身碎骨,不仅如此,那感觉好比不穿衣服的女孩被人偷看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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