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衣服啊!”周玉明说:“我让他把衣服放在包里拿出来就可以了,他说穿在身上省事儿!”宋慧妍听了,说道:“你也真够懒的,几件衣服用塑料袋打包不就行了,都穿在身上难看死了!”袁子文笑着说:“还不是为了给你那东西我才没敢带那么多东西!”宋慧妍不屑一顾的说:“嘿,还怪我,真会装好人!”周玉明和离若笑了,不过宋慧妍的东西确实很多,大包小包三四个,还好周玉明可以帮袁子文分担点,不然就袁子文和宋慧妍两人,真有点担心袁子文难当大任。
四个人在学校门口坐了一辆出租车去的火车站。
火车站一年四季人永远是那么多。几个人左冲右突,像古时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士兵一样,终于来到了进站口前排队等待进站的长龙后面,周玉明去寄存室取了两个包,还好,四个人平均下来手头上的东西还是比较轻松的,宋慧妍让袁子文在前面开路,原因是袁子文体积比较大,可以给他们占领一块比较大的空间。袁子文要了仅有的一张站票,周玉明让袁子文和自己挤着坐一下,袁子文没有坐,靠在离若对面的座位上,由于上车的时候比较匆忙,这会儿袁子文显得有点呼吸加速,但还是掩饰着,表现的还是很平静的,但额头上分明有汗水流淌着。此时,徐子陵打来电话问袁子文在哪,袁子文说在火车上,徐子陵那边说很遗憾,准备找袁子文一块吃饭的,没能如愿,袁子文笑着回答说开学来的时候有的是机会,于是两人结束了电话。离若看得出袁子文有点累了,只是笑了笑,袁子文也笑了笑。
歇息一阵之后,四个人也都安心了许多,袁子文让宋慧妍把桌上的书拿一本给他看,宋慧妍说:“真是假认真!”周玉明笑着说:“你以为别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玩!”宋慧妍哼了一声,说:“要你管,照顾好我旁边这位才是你的首要任务。”离若只微笑,周玉明看了一眼离若,说道:“我可没说要管,我才不管你!”两人在一旁开始斗嘴,袁子文的手机这时震了一下,他看了一下,是离若发来的短信:怎么在车上看书啊?袁子文看了一眼离若,离若正冲自己傻笑,袁子文也笑了,回复道:反正也没事,就喜欢看书了。回复之后,袁子文继续看书,离若又发来一条:站着不累么?袁子文额头上的汗珠可能离若看到了,袁子文见又是离若发来的,只一笑,没有再回复。过了一会儿,离若也站着,袁子文见状,问道:“有位子怎么不坐?”离若笑着说:“总是坐着感觉也会累,站一会儿,可能会舒服一点。”袁子文笑了,什么也没说,离若问袁子文看的什么书,袁子文说是自己专业的资料书,后来两人聊起了自己学校的一些课程的事情。下午的火车开了四五个小时,冬天的车厢比较暖和,人很容易犯困,离若和宋慧妍相互靠着睡着了,周玉明也睡了,袁子文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偶尔往窗外看看外面漆黑一片,除了突然出现的急速后退的几盏路灯,像极了电影里孤独离别的画面。袁子文很少看电影,却特别喜欢看电视剧,觉得有些东西拉长了好,不然,结果太侥幸,一如人之相遇,相识,相知,相依。他也很少因为看电影会有所感触,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喜欢走很长很长路的人,甚至,要特意绕的远,免得歇下来过早的觉得累。
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沈烟发来消息问了句:放假了吗?袁子文回复说放假了,正在车上。或许沈烟觉得此刻也没什么可说的,道了句“要平安要保重”的话,袁子文没做任何回复,他很想回复点什么,他想和谁安心安静的说几句话,可是不知道该和谁说,即使此时有这么一个人,也到底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旅途上的心,无端地落魄起来。是不是因为心灵还太年轻,总会有很多无端的想法,有时候想用语言表达出来,但终究不知道如何表达,也没有明白这些想法到底从什么地方而来,或许是因为夜太安静,或许是因为退去的路灯,或许是因为远方的汽笛声,亦或许是因为周围熟睡的人们。有谁说过: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是不对的,有时,一个人反倒是温暖的惬意的,倒不是因为他们是孤芳自赏,倒不是因为他们绝世独立,而是因为,一群人的时候,内心里会不自禁的生出孤单来,有时候会更强烈,但埋藏的夜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