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次数多了,别人也就明白一二,死活不干,任凭袁子文的父亲怎么说,别人就是不能空着手回去交差,没办法,袁子文爸爸也就给一点,反正后面的日子裤腰带再勒紧一点应该就能过去。袁子文父亲希望老三能帮忙说明一下情况,迟一些时日就会交税,老三虽然答应了,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第二年的时候,乡里来人结算税款,那人把近几年的账算了好几遍,结果算来算去袁子文家还欠三千多块钱,袁子文的父亲就觉得很奇怪,自己的账本上明明记得是还欠一千多块而已,怎么会欠这么多,那人也没理会袁子文的父亲,偏说自己算的怎么会有错,甚至怀疑袁子文父亲赖账,袁子文父亲刚想发火,袁子文母亲提醒说当初交给三哥一千多块钱,让三哥交上去的,这笔账好像没有。袁子文家里前年交给老三一千多块钱,说是当作上交的农业税,弄清楚之后,袁子文的父亲这回真的顾不得什么,跑去质问老三。原来老三将那钱据为己有,还不承认,反正没有打上条子证明,凭一张嘴怎么能说的清楚。袁子文父亲气恨之下,将老三狠狠地打了一顿,袁子文大叔当时也在场,袁子文父亲本来脾气火爆,大叔只是劝说几句,也不敢怎么样,老三当然敌不过袁子文父亲,从他那猴子一样的身躯就知道,瘦的跟竹竿,脸上的皮用手一拉能拉出十厘米远。老三被袁子文的父亲打得头破血流,三婶虽然要过来劝阻,但是看见老三越是还手,袁子文的父亲越是下手厉害,也不敢上前,只是大喊着让周围的人劝阻,周围的人哪敢上去,自己家的事别人才懒得管。
袁子文家就这样与老三家闹翻了。袁子文的父亲回到家又是一阵猛抽着烟,又恨又狠的骂着老三不是人,自家人害自家人之类的话,可也不能怎么样,那一千多块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想想就惹来一肚子火,袁子文的父抽了几根烟,准备回去再打老三,这一次被大哥给拉住,老三被媳妇拖进家里,紧锁着门,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稍后也都散去。
袁子文虽然知道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可自己只不过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事他插不进去,后来,父亲也跟他说过,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日后他要是见到老三的面,还要叫三叔,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老三被打之后,心里自然很不痛快,这痛还没好,自己媳妇就开始数落自己起来:“袁正明,你还真不是个男人,被光明打成这个样子,别人都在看笑话,一个当哥的被自己弟弟给打了一顿,反倒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你说你大哥也是的,看着你被打,也不上来劝阻一下。”
老三听了那句“夹着尾巴的狗”,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说道:“你有种你当时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不是会哭会闹会上吊吗?你上吊啊!”
媳妇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老三说:“啊,你打不过别人就知道在家里撒疯,要不是我把你拖进来,你能被袁光明打死,谁会管你!”
老三说:“我是打不赢别人,信不信我打你!”
媳妇一听,顺手操起身边的椅子就往老三身上砸过去,老三早觉得气氛不对劲,见椅子砸来,赶紧跑出屋子。老三看着椅子从屋子里真的飞了出来,砸在门的角落上,摔断了一条腿,当时吓得身上直冒冷汗。听得屋子里骂道:“袁正明,你有本事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一辈子在外面要饭,当要饭的你都不够格,还要防着被狗咬。”
老三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分明就是个泼妇,我袁正明是不是人还不是你这个婆娘教的,这回我被打,还憋着一肚子气的!”
老三满脸的无奈,想到这晚上也没个好的去处,心里又加了一波愁绪。
家里的田税欠了几千块,老三那的钱也化作了泡影,袁子文的父母那年把水塘里的大鱼小鱼捞干净卖了百来块钱,袁子文上学又要交学费,这钱得留着不能花,袁子文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奶奶年纪老了,和袁子文住在一块,老三反正不闻不问,老大一年给点花费一年又没有的,很没有办法。于是,这一年逼不得已,袁子文的父母无路可走,才决定外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