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险些跪在了门口,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瞬间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血液倒流,凝结在心口,然后如同冰锥一样扎入五脏六腑。
慕逸凡的瞳孔微微放大,她死了吗?就这样死了?不!他不允许!
跌跌撞撞来到床边,颤抖的话语,不受控制的从薄唇中溢出。
“媳妇儿?夏蔚然?”
“媳妇儿!”
慕逸凡猛的将人快速的抱入怀中,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仰起头,他迷魅的双眸笼罩着哀伤,孤寂得如同一只丧偶的飞禽。
将夏蔚然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冰冷的体温,饶是他是个军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怀里的人却已经麻木到了没有知觉。
眼眶中那急速聚集的泪点,最终滑落眼角,痛心疾首。
而夏蔚然依然闭着眼睛,静静的睡着,呼吸微弱,白皙的皮肤,在那一片刺目的鲜红中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她没有回应慕逸凡的呼唤,没有感受到慕逸凡此时的心痛,亦没有看见慕逸凡此时滚落的泪水,她像是睡着了,睡的那么沉,沉得几乎一觉不醒。
而短暂的哀痛,也让慕逸凡找回了理智,将夏蔚然裹在被子里,打横抱起,快速的朝别墅外跑去。
“夏蔚然,你要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将夏蔚然放在汽车后座,慕逸凡的固执的威胁道,眼眸中冒着火光,几欲将这小女人吞噬。
发动汽车,三十分钟后,慕逸凡再次回到了a区医院。
一下车,那狂狷的身影,便让一行忙碌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了路。
“队长?这是!”
一个当值的护士赶紧上前询问。
“妇科在哪里?”
慕逸凡双目猩红,语气慌乱。
“这里!这里!”
小护士被瘆的慌,也不敢再多问,赶紧带路,只是她似乎看见队长棉被里裹着的人,好像是夏蔚然?
两分钟后,夏蔚然被送进了妇科,在棉被被打开的瞬间,所有的护士们,都尖叫着泪流满面。
那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能接受的!绝对不能接受!
王巧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抓住慕逸凡的衣领泪流不止的问道:“是谁!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她?是谁!”
慕逸凡的表情有些恍惚,但是却立刻抚开王巧的手,霸气冷凝。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不准她死!知不知道?”
王巧被抚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就算是傻子都听出了这话的潜在意思,两秒后,她一把拽下墙上挂着的那块警示画框,狠狠的砸向了慕逸凡。
“你他妈是禽兽吗?你到底是不是人?”
慕逸凡没有躲,甚至动都没有动,画框的一角,砸在他鬓角处,尖锐的棱角,立刻让它破皮流血。血液顺着刚毅的脸部线条滴落,也让慕逸凡整个人在稀薄的空气中,找回了些温度。
但是……
伸手擦掉脸上的缓缓淌着的鲜血,慕逸凡勾着嘴角,妖魅,血腥!
不够!这怎么能够?那个他发誓会一辈子珍视的女人,可比这疼百倍,也流了多百倍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