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没有参与发掘,但是他们对孤山上遗迹的认识远在你我之上,而这极有可能是通过其他渠道获知的信息。”
胖子终于憋不住了,问:“你的意思是他们早就知道孤山下面有东西?”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可能他们手上有关于羽人族的资料,比如说和小柳家一样甚至更完整的古籍,从而知道了某些记载,只是中原大地地大物博他们一时间无处查找,直到市文物局上报申请发掘,他们才知道自己想找的东西在孤山里面。”
胖子问:“那他们到底要找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就是咱们拿走的那颗珠子。”
胖子则是瞪大眼,惊讶地听我讲完后,他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找的东西被我们弄走了。
我点头,柳如眉也跟着点头。
“啧啧啧……”胖子咂了咂嘴,说:“还是胖爷出手不凡,随随便便就淘换到他们要找的宝贝了。”
我一脸黑线,说:“这不是重点。”
“一定能值不少钱……”胖子不理会我,继续念叨着。
我脸黑黑地说:“重点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被我们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了,再说也不是我拿的,你凶我干什么?”胖子不高兴了,指着柳如眉说:“她拿的。”
我抓狂:“你这卖队友也卖得太快了吧!”
胖子很平静地说:“我只是陈述事实。”
柳如眉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插话,只是咯咯地笑着。
胖子看我不说话,认真地问:“所以说,下一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假装没事,一切照旧……”我说着自己突然感到语塞,既然要假装没事,自己干嘛还要费劲告诉他。
胖子撇嘴,鄙视:“废物果然是废物,说了一大堆话,一毛钱用都没有,最后还是一切照旧。”
他说完后就不再理我,而是转头和柳如眉聊闲天去了,只剩我在风中凌乱……
就这样,古玩店的日子一切照旧,生意总体来说越来越好了,因为有了温伯和小杰的加入,我也不用每天苦守在店里,感觉坐累了偶尔还会出去走走。胖子每天依旧是行踪飘渺,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柳如眉也会时常到店里转转,偶尔还会拉我去大排档吃东西。我完全感觉不到他俩的紧张情绪,好像整件事情中,神经绷得最紧的只有我自己。
后来才知道,就在我们无所事事的同时,因为文贤宝失踪的事情,市文物局上下乱成了一锅粥,据说就连那名叫做文汇的省局也来了。想想也是,毕竟失踪的人是他的人,何况他也在图谋着什么,失去了文贤宝就等于没了眼睛和手臂,他坐不住了倒也在情理之中。而另外一个繁忙的单位大约就是市公安局了,一方面要顶着上面的压力,寻找文贤宝;另一方面就是要处理医院里死的那人,棘手的是那儿人在公安系统根本就没有身份档案,换句话说从法律上讲那个人是不存在的。
柳如眉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文物局与公安局的这些事情也是通过她才得知。另外她还打探到了,有一伙人在考古队撤出孤山后前往了孤山,我想那应该就是乔二指派的那伙人。与此同时她也跟进了医院方面的事情,医院对那名假扮文贤宝的人也完成了尸检,结果是空气栓塞造成的猝死,法医结论是谋杀,后经过调查取证,发现事发当天夜里,有一名黑衣兜帽男进入过案发现场。
我觉得这名出现在医院里的黑衣兜帽男应该就是乔二口中老狐狸的人,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杀死那名假扮文贤宝的人。作为竞争的双方,完全没有必要出手杀死一个对方的弃子,除非他是为了灭口。假如是灭口,那么死掉的那个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或许他已被迫将这秘密告诉了黑衣兜帽男。但是这秘密又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进入裂缝的事情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黑衣兜帽男下一步会不会找上我们三个。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总觉得这瘟神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人往往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就在我担心遇到黑衣兜帽男的时候,他突然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当时,我把店交给温伯和小杰后,自己独自在步行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心里还在盘算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发现街边长椅子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黑衣头戴兜帽的男子。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他似乎是在摆弄着手机,兜帽拉的很低,黑色的口罩更是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唯一可见的是他鼻梁上架的一副金丝眼镜以及那镜片后面一双眼。
大约是觉察到我在看他,他扬起了头找我扫了一眼,眼睛微眯了一下,然后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空留我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