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医生,以前也从来没有见到主子这么尽职过。
荷兰。阿姆斯特丹。
强烈的暴风雨持续了一整夜,仍然没有停歇。
上午,整个阿姆斯特丹依然笼罩在雾蒙蒙的天气中,暴风雨转成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路人晴朗的心情也被着持续不断的暴风雨折磨的压抑逼仄……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水汽朦胧的世界,眸子暗沉无光,有些失神。
手上的烟蒂缓缓地燃烧到尽头,灼烫的烟火温度让他回了神。
烟蒂顺手扔在了地上,抬脚,黑色皮鞋狠狠的碾灭零星的烟火。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雷池有些烦躁。
绑架乔唯一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难道是他估摸错了?
不。不能错。
这关系到乔唯一的性命……
摁了摁心口,雷池努力的强迫自己屏息冷静下来。
“雷总。”卢毅敲门进来,拿着手机,眼底一片亮光。
“有消息?”雷池大步的朝他走过来。
“有你的电话。”卢毅把手机递过来,“是阿卜杜勒·伊本。”
手机接过来,雷池还没有接听,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是费南德的弟弟伊本?
他绑架了乔唯一?
“雷先生,别来无恙啊。”手机刚拿起来,就听到男人戏谑得意的嗓音。
“伊本,她在你手里?”雷池咬牙发问。
“雷先生果然是个情种,急坏了吧。”手机那边,伊本低低的笑出声音来。
“伊本,我警告你!你敢动我的女人半分,我让你全家都陪葬!”抓着手机,雷池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它摔碎。
“全家都陪葬?哈哈——”伊本戏谑的笑起来,“雷先生忘了费南德是我哥哥,难道你也要他陪葬?”
“少废话,拿什么交换?”雷池踢了一脚旁边的墙壁,直接进入主题。
“雷先生说这话就见外了。听说,雷先生五年前就不再咱们这条道上混了,这次我跟费南德原本只是家族之争,如果不是雷先生从中作梗,说不定现在掌控家族大权的人就是我了。何至于被逼离开迪拜,无家可归?”
伊本的兴师问罪听起来轻飘飘的,毫无震慑威胁力可言。
“费南德跟我是过命之交,公爵过世,按照规矩也该是他继承父亲的爵位,由不得你兴风作浪。你跟他作对,就是跟我过不去!”雷池冷然的回应。
“过命之交?呵,哥哥命可真好,有雷先生这样的朋友,当真让我羡慕。”伊本声音转而幽暗下来,“不过,我很想看看,你是要过命之交,还是要你的女人?”
伊本顺势丢出了选择题。
“伊本,我已经警告过你的,敢动我的女人,后果不是你担得起的。”雷池的脸色已然掀起了怒气,站在他身边的卢毅都知道他要发火了,“在中国,有句老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不知道?”
“是么?”伊本丝毫不放在眼里,“我还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是么?至于是选择鱼,还是选择熊掌,决定权完全在雷先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