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清楚……”
木清洢咬牙,一掌击在她心口。
叶青竹脸容都已扭曲,张嘴狂喷出一口暗色的血来,眼中神采顿去,软倒在地。
“果然够毒,一入口就随气血流蹿全身,中者无救,”木清洢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任她倒下,“叶青竹,你还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死了好,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苍澜凌惊喜莫名,本来他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置叶青竹于死地,免得她活着,早晚将自己给供出来呢,没想到她自己倒结果了自己,省得他动手了!不过,这面儿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嫂嫂,你医术超绝,快看看她还能不能救!”
这异变一生,孝元帝倒是没多大反应,靖凝皇后却在吃了一惊之后,眼里也露出恶毒的笑意来:对,就是这样,死了最好!
木清洢冷冷回眸,“救她做什么?”
苍澜凌被她森寒的眼神惊了一下,“当然、当然是要她说出真相,她就这样死了,难道是畏罪自尽?”
木清洢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他心里发毛,忍不住要发火了,才忽然一笑,“那就当她是畏罪自尽好了,也正如了你的意,不是皆大欢喜?”
“嫂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几次三番被木清洢冷嘲热讽,苍澜凌这面子上哪里挂得住,恼道,“分明就是叶青竹居心叵测,易容改扮,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事情都是她做的,难道她没有罪?”
“你说有就有吧。”
“你……”
“好了,”看了半天好戏,孝元帝总算开了口,“既然罪魁祸首已死,真相大白,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将叶青竹的尸身挂在城门,以做警戒。”
“遵旨!”
两名侍卫上前,将叶青竹拖了下去。可怜这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命给算计进去,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过,她给苍澜渊兄弟之间的争斗埋下了隐患,让他们不死不休,从这一点上来说,也不算她完全的失败。
木清洢道,“父皇,芷安和石常有纵然有错,但他们都是被人胁迫利用,其家人无辜,请父皇开恩,只罚罪者,饶过他们的家人。”
至于卢公公的妻儿,那就更无辜,她方才已看过,他们只是被下了普通的毒,对她来说,不在话下。只不过卢公公死了,他们要痛苦一阵,是绝对免不了的。
孝元帝微一颔首,“就依你所言,芷安罚到浣衣局,石常有杀害卢公公,罪不可恕,斩立决。”
芷安一下软倒,冷汗出了一身。虽说去浣衣局会很辛劳,但好歹保住了命,想来是孝元帝知她也是受人逼迫,而且只是在清水中下药,并未伤人性命吧。
至于石常有,则是眼前一黑,瞬间昏倒,这样也不错,至少在昏迷当中被砍了脑袋,比清醒着时要少承受很多恐惧的折磨。虽说他也是情有可原,但毕竟害死了卢公公,人命关天,岂能饶恕。
“好了,此间事已了,”孝元帝站了起来,“明日昭阳殿上,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渊儿再次滴血认亲,以正视听。”此事虽说并没有刻意张扬,但流言已经不少,他这样做,也是想恢复苍澜渊的名誉罢了。
“谢父皇,”苍澜渊恭敬地施礼,“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送走孝元帝,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苍澜凌拍了拍手,很轻松的样子,“事情总算解决了,我也去了这不白之冤,太子哥哥,真是谢谢你帮我。”
“苍澜凌,”苍澜渊无声冷笑,眼中是凛冽的杀机,而且他丝毫不去掩饰这一点,“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想要我的命?”
苍澜凌脸色一变,“太子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两兄弟之间无论有什么过节,苍澜渊也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看这意思,是要跟他划地为界,断了兄弟情分吗?
“我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苍澜渊双拳紧握,指甲喀嚓做响,令人心惊,“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一直念着我们是亲兄弟,不曾跟你计较,但你却得寸进尺,非除我而后快,我又何必再跟你客气!”
靖凝皇后吃惊莫名,“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凌儿什么时候害过你……”
“皇后娘娘何必明知故问,”苍澜渊不屑地冷笑,“从当年东宫那场大火开始,你们就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如何除掉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