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我的地牢?”苍澜凌又是副吃了一惊,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那只不过是个存放杂物之处,怎么可能关押着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
装,你可真能装!木清洢冷笑一声,可没有当着苍澜凌的面把这些人救出来,他来个一推三二五,拒不承认,一时还真拿他没法。退一万步讲,就算当着他的面救人,他就说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在地牢,旁人又能拿他怎么样!
“三弟,你又何必装无辜,”苍澜渊冷哼一声,“如果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怎么可能随便抓人!还有,你指使芷安在清水中下药之事,又怎么说?”如果不是这样,他和父皇的血不可能不相溶,三弟害的他好!
“我没做过,”苍澜凌坦然摇头,“是这贱婢诬陷于我,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意,太子哥哥,你千万别上当!”
正在这个当儿,得到消息的靖凝皇后匆匆而来,面无血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这……”
“靖凝,你且站过一旁,”孝元帝冷声道,“事情尚未有定论,你不必多言。”从方才过来,他就一直沉默,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仿佛事不关己。
“可是皇上,臣妾……”靖凝皇后才要多说,看到苍澜凌的眼色,只好忍气道,“是,臣妾多言,皇上恕罪。”说罢站过一边,静观其变。
芷安急地看摇头,可她人微言轻,她的话跟苍澜凌的话比起来,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她,她说再多又有何用。
“我早知道你不会承认,”木清洢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也罢,石常有,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石常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是……是,是有人指使奴才,给、给卢公公下药,让他在太子妃面前暴毙,然后、然后嫁祸太子妃……”
“竟有这等事?”苍澜凌“大吃一惊”,可他这会儿惊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再想装的像,也总让人觉得他表情未免太夸张了些,“石常有,你竟这等人面兽心,卢公公成了那般模样,你、你如何下得去手!”
“三殿下真是宅心仁厚,”木清洢嘲讽地冷笑,“怎么,不问问是什么人指使石常有害卢公公吗?”
“正是!”苍澜凌假装听不出木清洢对他的讽刺,正色道,“只要找出这个人,就能真相大白了!石常有,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奴才、奴才不知道!”石常有哭丧着脸,“是一名、一名侍卫,奴才不、不认识他……”
“那就是你编造出来,欺骗父皇和太子哥哥的,是不是?”苍澜凌声色俱厉,“根本就是你要谋害卢公公,对不对?”
“不是,不是!”石常有连连摇头,涕泪齐流,“奴才没有说谎,确实有人……”
“够了!”苍澜凌一声大喝,“石常有,芷安,本王岂容你们如此诬赖,坏本王名声!”说罢他转身孝元帝,一揖到地,“儿臣冤枉,大容律法,更不允以下犯上,请父皇严惩石常有和芷安,还儿臣一个公道!”
孝元帝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木清洢和苍澜渊也一时沉默,他们手上掌握的证据本就不足以将苍澜凌的恶行全部揭出,只是他要杀芷安和卢公公的家人,为了保全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他们夫妻两个才不得不提前动手而已。所以,苍澜凌来个拒不承认,他们一时也拿他无法,顶多只能证明苍澜渊跟孝元帝是父子,其他的还真是难。
“父皇不替儿臣做主吗?”苍澜凌一副委屈的样子,暗里早把孝元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你个父皇,苍澜渊被诬陷,你就给他机会,让他证明自己,我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你却无动于衷,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怎么,事情这就算查清楚了?”孝元帝冷冷开口,“渊儿,木清洢,你们还有何话说?”
木清洢目光一扫易容后的叶青竹,忽地一笑,“皇上容禀,我们似乎还忽略了一个人。”
叶青竹一直在寻机会离开,可这么多人都站在这里,气氛又紧张肃穆,她若稍有异动,就可能引起旁人注意,所以才一直安静地站在人后,尽量不让人注意到她。
可惜,风暮早已跟踪她过来,也听到她就是叶青竹,早将她的身份告诉了苍澜渊,木清洢也随即知道,怎么可能放过她……上次让她侥幸过关,这样的好事,不会有第二次。
“哦?”孝元帝眉头微皱,“是谁?”
“她。”木清洢伸手,指向叶青竹。
所有人的视线都射过去,叶青竹再胆大包天也不禁露出恐惧之色,“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