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是疑惑,但她还是连忙上前欲扶起朱静,朱静已经径自坐了下来。
“唉,本宫管教无方,真是让妹妹笑话了。”冷玉佯装叹息。
朱静却扬了扬眉,自嘲道:“太子妃可别这么说,这丫头到底是我带入宫中的,想来也是我规矩没教我,却是有劳太子妃费心了。”
小丘的手微微一颤。
“瞧妹妹这话说的,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不过是个奴才嘛!”冷玉掩嘴轻笑一声,随即伸出手臂作势要起身。
站在冷玉身边的若月却没有动弹,只是一声清咳:“咳……”
小丘心头越发的疑惑,却见冷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连忙上前却突然脚被什么东西一绊,踉跄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小丘甚至来不及出声,原本还病怏怏的冷玉已经起身一巴掌呼了下去。
“娘娘……”小丘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没用的东西。”冷玉怒斥一声。
朱静顿时脸色大变,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起,却还是尽力地抑制下去,牵强笑道:“太子妃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要是嫌弃,打发了她便是。”
“静妃娘娘这话说的可是好生奇怪,像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是应该万般小心地伺候好主子。既做的不好,受罚也是应当的,怎么能说是太子妃跟奴婢一般见识了?要是就这样打发了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误以为太子妃心胸狭窄吗?”若月立即不依不饶地说道。
朱静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这个若月倒真是个恶仆,刚才她分明看得真真的,小丘之所以去跌倒根本就是因为她突然伸了一脚,这会倒是说的这般大义凌然。
“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奴婢插嘴。”纵然朱静不愿针锋相对,此时也不免来了脾气。
“奴婢不敢……”若月佯装委屈。
冷玉顿时拉下脸色,却并不对着朱静发怒,而是转过身子,冲着小丘又是一巴掌,还一边说着:“看你干的好事,倒是让本宫与静妃妹妹生分了。”
“太子妃……”朱静忍无可忍上前想要将她拉开。
可当她的右手刚刚碰到冷玉的衣袖,冷玉却直直地倒地,接着就是一声痛呼:“啊,我的肚子……”
苍澜渊刚一下朝,就看到若月跌跌撞撞地迎了过来,嘴里嚷嚷着:“不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
不远处正准备出宫的木清漓听到声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只见苍澜渊眉头紧蹙,厉声呵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若月‘扑通’跪地,哭嚷道:“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
“太子妃她怎么了?”苍澜渊面色微变。
他上朝的时候,冷玉还好好地睡着,这么一会的功夫,能出什么事?
难道……
苍澜渊的心中一顿。
果不其然,若月抽泣回道:“太子妃娘娘她流产了……”
“什么?”苍澜渊面色铁青,顾不得许多,大步流星朝兰苑一路疾走。
若月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
木清漓听在耳中,更是大惊失色。
这好端端的太子妃怎么就突然流产了?他心中隐约觉得不安,想了想也管不上外臣不能随意进入后宫的规定,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苍澜渊在脚步因为那个熟悉的背影而驻足。
她怎么会在兰苑?
而且还跪着?
其他人见太子过来,连忙行礼,苍澜渊分明看到朱静的背脊微微一颤,只是她却没有回头。
他深吸一口气,大开阔步走到冷玉的窗前,只见那原本笑盈盈的脸上满是泪痕,一见到他更是痛哭着背过脸去。
“谁能告诉本宫到底怎么回事?”苍澜渊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冷冽。
他缓缓地回转过身子,朱静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对上他的视线,却没有开口。
一旁守候着的李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地求饶道:“老臣该死,老臣未能抱住太子妃腹中的胎儿,老臣该死……”
苍澜渊危险地眯起双眼。
“本宫想知道太子妃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产……“苍澜渊厉声一吼。
小丘顿时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其他人一脸为难,视线却全然落在朱静的身上。
朱静心中不禁苦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概就是说她现在的状况吧?
她分明知道,自己刚才手不过是轻轻地碰了冷玉一下,她可能就那么倒下去?而且还那么轻易的流产了?
可知道又如何,到底众目睽睽之下是她动的手。
“是我不小心推了太子妃……”朱静不卑不亢的抬头。
事已至此,要打要罚,她也只能悉听尊便。
“你……”苍澜渊从进来的那一刻大概已经猜出了缘由,却没有想到,朱静竟然会这么痛痛快快的承认,一时竟无言以对。
若月却是按耐不住地上前,怒声道:“依奴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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