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立在云裳身后,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云裳抬起眼来看向王尽欢,微微抿了抿唇:“这个人,不是巫族人,他并没有易容。”
没有易容,可是外面的亲卫兵却是瞧着他进来的,也并未阻拦,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便是,这人本就是王尽欢身边的亲卫兵。
她本以为此人是巫族人易容成了王尽欢亲卫兵的模样,可是她方才仔细检查过了,却丝毫没有易容的痕迹。
王尽欢亦是有些意外,只垂下头看了那人一眼:“此人的模样,的确是我身边一个亲卫兵,叫姜闻,跟在我身边已经两年有余。”
王尽欢皱着眉:“难不成,他被巫族人收买了?”
云裳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被巫族人收买了。先前我进来的时候,他唤我夫人。巫族人大抵都知道,宁浅时不时地会出入营中,只怕是将我认作了浅浅。可是你身边的亲卫兵不说见过我,知晓我的身份,也定然是认识浅浅的。他在你身边跟了你两年,不可能不认得浅浅。”
“是。”王尽欢点了点头:“的确不应该。”
可是这般一说,王尽欢便愈发迷糊了:“他将你错认成了浅浅,可是你却又说他没有易容,那今日之事……”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亲卫兵唇上的那蛊虫尸体上,心中隐约有些猜想。
云裳转过头看向跟在王尽欢身后的亲卫兵身上:“这个亲卫兵与你平日里可熟悉?”
那亲卫兵察觉到云裳是在问他,连忙应着:“熟悉的,属下与姜闻是同一个营地出来的,也是一同被选做将军的亲卫兵的,我们平日里吃住那些都在一起,所以寻常十分熟悉。”
“那你此前有没有觉着,这个姜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那亲卫兵蹙着眉头仔细思量了半晌,才带着几分犹豫地摇了摇头:“属下并未觉着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今日早上我们还一起吃了饭,甚至就刚才,将军尚未离开的时候,他与属下一同在门外值守,属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将军走了,他与属下招呼,说进去收拾整理,也一切如常。”
那亲卫兵说完,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属下与他太熟悉了,若是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属下定然能够第一个发现。可是……可是属下并未发现啊。”
“此前我总觉着,巫蛊之术兴许是只能分开,可是我如今却在猜想,这亲卫兵,会不会只是被巫族的蛊虫给控制了,所以失去了自己的神志,得按着控制着他的人的一言一行来行事。也正因为如此,被发现之后,这蛊虫便在瞬间夺了他的性命。”
王尽欢眯了眯眼:“巫族的邪术果真这般邪门?”
云裳听他这么一问,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都已经叫它巫族邪术了,如何能不邪门?”
云裳打趣完,笑容却一点一点消失:“若是果真如此,那不知道这营中还有多少人被这样的蛊虫控制了。兴许平日里蛊虫没有作用的时候,言行举止那些并无什么异常。可是被控制之后,便会失去自己的神志,按照巫族巫师蛊师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