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跟了洛轻言那么久的事情,在大事上却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人,恐怕也已经猜到这一茬了。
只是却也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前面这几场仗这样的情形,是夏侯靖故意做出的样子,在引诱他们去攻城。
王尽欢作为一军将领,背负着千千万万士兵的生死,自然不太敢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赌。
若是赌赢了倒还好,可若是赌输了。
云裳咬了咬唇,不管王尽欢如何想,她既然已经有此猜想,便应该想法子去印证自己的猜想,在得到足够的证据支撑之后,再派遣人前去告诉王尽欢。
云裳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其他呢?还有没有什么旁的消息?”
李牧想了想:“对了,还有这么一桩。之前有传言,说叛军是准备下一步就来攻打这银州,因而,银州城中许多有身份地位财富权势的人都慌了,大多就带上身家离开了银州去避难去了。我......”
李牧轻咳了一声:“我想着,这些有财富权势的世家,大多有自己的消息网,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是**来风,就......就悄悄趁乱掳走了逃难的那些世家中的比较受宠的妾室来打探消息。”
“那女子说,他们老爷的消息,是从一个姓周的富商那里打听来的。说那姓周的富商有个表妹,是夏侯靖......”
李牧顿了顿,抬眸看了云裳一眼:“是那夏侯靖的妻子。”
云裳眯了眯眼:“夏侯靖的妻子?”
“是。”
云裳倒是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听过这个人了,夏侯靖的妻子,是华玉彤。
“姓周?”
“是姓周。”
云裳凝眉想了想,倒实在是有些想不起,那华玉彤的娘亲姓什么了。
“这等事情,那姓周的富商,又如何敢拿出来四处宣扬?难不成,就不怕被人听去了之后,被人知道了,报给了朝中,将他抓起来吗?”
“那姓周的富商恐怕本来也没有打算到处宣扬的,只是有一次喝醉了酒,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是那姓周的在这银州城中也有些根基,一个城中的世家大族大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见那些话的都是些有名头的人,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到处乱说,也不敢真的去报给朝廷,便只小范围的传开了,才有了这么一出。”
李牧抿了抿唇:“只是后来我想了想,若是那姓周的富商与夏侯靖果真是这么个关系,他的话,还未必能够听。”
云裳点了点头:“行,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李牧这才连忙道:“其他的,末将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们也刚来银州没几日,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布置安永庄的事情,又有太多顾忌,实在是没什么机会去打探消息。”
云裳应了一声:“好,我明白的,没怪你。明日离开的时候就不必来同我辞行了,此行......”
云裳顿了顿,轻轻垂下眸子:“此行凶险,千万小心。”
说完,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你们可是陛下费了不少功夫才筹备起来准备抵御海上进攻的水军,可不能就这么折在这内陆了。”
“不会的。”李牧笑了笑,朝着云裳拱了拱手:“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