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竹在内心狂吼着,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白妙竹,以后不可以再软弱,要狠,要更狠!
感受着怀里人逐渐虚弱的气息,白妙竹觉得不能再耽搁了,情毁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最后一道保命符,若是连情毁都离开自己,别说在战役中取胜了,能够在战场上安然活命都只能是笑话。想到这里,白妙竹吃力的扶起情毁,让他的重量依靠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朝着远处一处微弱的亮光处走去,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情毁的伤处理好,这样才能尽快回到皇宫进行自己的下一步的计划。
走在崎岖的路上,白妙竹几次都差点要坚持不下去,但是坚持的意念让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继续向前走着。终于,在天即将微微亮的时候,她扶着已经接近昏迷了的情毁来到了一处小木屋前,木屋的主人看起来是个猎户,正背了弓箭准备出门,看到白妙竹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口,身上还背了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不由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白妙竹急忙道:“大哥,求求你,救救他。”
那猎户犹豫了一瞬间,终究还是开开了门将情毁扶进了屋里,将他面朝下平放在床上。白妙竹急匆匆的道了一声谢,便连忙帮着猎户查看着情毁背上的伤口,逐渐有晨光照射进来的小屋内,白妙竹紧张的看着猎户仔细的为情毁清理着背上的伤口,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随着光线的照射,情毁苍白的脸颊也渐渐的清晰起来,白妙竹不敢离开一步,手紧紧的握着情毁冰凉的手,心里一阵阵的钝痛。
猎户终于将情毁的伤口清理完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粗厚的手掌接过白妙竹递过来的水,大口喝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伤口我已经清理过了,一会儿得去山上打几只野味,不然这中饭可就没着落了,另外我会顺便上山给他采些止血的草药,姑娘,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去集市上买些止血的内服的药来,这样,这位小哥才能好得快一些,”见到白妙竹有些不放心的神色,猎户补充道,“不用担心,我这住处较为隐蔽,而且我去的地方并不远,很快就能赶回来,你就放心吧!”猎户说完就拿起弓箭准备出门。
“大哥!谢谢你,”白妙竹慌忙叫住准备出门的猎户,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可以当做谢礼送给猎户的东西,不由得尴尬的道:“对不起大哥,来日我一定好好地谢你!”
猎户豪爽一笑,笑道:“哈哈哈,姑娘不用觉得尴尬,我李山在这山上住了有十年多了,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李大哥就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白妙竹感激的冲着远去的背影深深地行了一礼,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到自己脱离了现在的处境,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白妙竹走到情毁身边,看到情毁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的面颊,微微笑了笑,情毁还在昏睡中,于是,白妙竹帮情毁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将床被盖好,走到院子里,从怀里取出一枚信号弹来,这是专门用来在紧急情况之下用来和皇城里的守将们联系用的。
将信号弹放出之后,白妙竹回到房间里在情毁身边坐下,房间里的阳光刚好照射在情毁的侧脸上,浓密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在白白的皮肤上。此时,情毁那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似乎因为晨光的照射而有了一丝暖意。
皇城之中的寝殿中季天耀依旧被噩梦困扰着,他在梦中想起越来越多曾经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让得季天耀有种想要吼出来的冲动,在梦中,季天耀再次响起了自己年少时候的事情。“来世只愿不再生在帝王家……”季天耀喃喃的道,或许从白妙竹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他才是真正理解了当年三哥被带走时说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是,自那次诬陷事件之后,三哥就变得不再清明起来,终于在一个雨夜,跳井结束了自己曾经辉煌过,但是又狠狠地跌落过的人生。季天耀后来去过那口井,那里是他和三哥从小最喜欢的地方,每当被师父责骂,练武练到疼的哭的时候,哪里是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后来那口井就被父皇下令填了起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一如忘记了曾经的时光,曾经的三哥,逐渐的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合格的帝王。只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却将不该丢弃的东西丢在了那口井,是回忆。
被禁锢在梦中的季天耀终于有了一种挣开束缚的感觉,躺在软榻上的季天耀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那夜,白妙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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