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耀一侧头就看到对面的帐篷灭了灯,里面人影也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躺下休息了吧。他暗骂一声也吹熄了烛火。
“皇上……”
这边季天耀看着白妙竹走进了番邦特使的帐篷,更是气盛。留宿在了星梅嫔的帐中……白妙竹进了帐中,歇息了一会,不知道和番邦特使聊些什么,便借着拉肚子逃了出来,听见星梅嫔帐中传来的嬉笑声,白妙竹的心终究是疼了一下。帐中的嬉笑声已经渐渐被女人呻吟的声音所代替,白妙竹在帐篷外面坐着,听着这些萎靡的声音,心中烦躁,陷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白妙竹还是紫蝶苑的主子,梦里的男子对她温柔耳语,一会,梦境转变,孩子,她的孩子,还有那男子冰冷的声音,搬去冷宫!
白妙竹熟睡的脸上依旧带着掩不住的悲伤。番邦特使出来看见白妙竹睡在了地上,面朝着那发出腐蚀气味的帐篷,眼中闪过一抹疑虑。想要把白妙竹抱回帐中歇息,无奈白妙竹死死的抱着地上的石头,番邦特使只好回去给她拿了件披风盖着。
白妙竹站在帐篷外一宿,冷静的听着帐篷里的声音,直到天明然后两个人睡下,白妙竹什么都没说,也一直没有睡,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然后番邦使节出来了。
天亮了,番邦特使出来看看白妙竹,手刚碰到她的身体,便感觉到她的体温烫的吓人,番邦特使后悔,知道她会受了风寒而发烧,昨晚就该连那石头一起带回帐中的,随行出来的也没有太医,只好等回去才能治了,他把她抱到了马车上,一行人有回到了那红围墙中。
“你怎么在这站着?为什么还不回去?”白妙竹侧目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她听到似乎是有谁大喊她的名字,她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觉得自己的名字在谁的口中能念的这么好听,只是这一刻她想,如果这个人是季天耀那该有多好。
回到了宫里季天耀速速招来了太医,面对季天耀的咆哮,太医们的神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欲言又止,“说!”季天耀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个字。“回禀皇上,妙……白姑娘因为高烧应引起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恕臣等无能无力。”“无能为力朕要你干什么?来人!拖出去斩了!”
季天耀的帐篷里,白妙竹的眉心一直皱着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番邦使节看着很是心疼,看着御医们一个一个的出来他很是心急,他急季天耀更急,御医们统统低着头走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白小姐只是因为昨夜劳累感染了风寒而已,不必太过担心,臣开些药给白小姐就好。”
“嗯嗯嗯,快去!给我开宫里开最好的药!如果她救不好,你们太医院的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连个偶感风寒的弱女子你们都无能为力,那你们能为皇上干些什么呢!”番邦使者一急就顾不得季天耀的在场,对着御医们就说出来这番话。而季天耀只是侧头看了一眼番邦使节没有说话,然后静默了许久转身出去了。
星梅嫔一早就回了自己的帐篷,准确的说是自打皇上发现白妙竹在帐篷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连昨夜都……她狠狠一咬牙,早晨听到白妙竹昏倒皇上立马就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管自己,根本就是看不到当自己隐形的。
“星梅嫔,不错啊,第一夜就是你侍寝。”香妃和莲妃走进来,两个人都是满面春风,看星梅嫔这幅表情就知道了,皇上抱着白妙竹进自己的帐篷让御医诊断星梅嫔自然是自己回的帐篷了,莲妃和香妃都是忍着笑来看笑话的。
“哪里,比不上香妃姐姐和莲妃姐姐受的宠爱多。”说完了一摆手宫女连忙上来端茶倒水,香妃抿了口茶水然后淡淡道:“听闻,昨夜星梅嫔妹妹侍寝的时候白妙竹在帐篷外站了一宿呢。”,莲妃又接着说:“还听说今天一早皇上一出帐篷白妙竹立马就倒下了,到现在还没醒,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呢。”
这两个人用丝绢掩着唇笑意不减,看着两个人拿水的动作就知道,星梅嫔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在被嘲笑,她咳嗽了几声没说话。
星梅嫔立即伸手招来一个宫女问,“皇上现在在哪儿?白妙竹醒了嘛?”
宫女回答,“回星梅嫔娘娘,白小姐还没醒呢,皇上现在和番邦使节还在帐篷里守着白小姐,御医们都去开药方了,番邦使节说要最好的药可您也知道呀,毕竟不在宫里哪儿有什么最好的药,听说啊,皇上似乎要提早回宫了呢!”听着小宫女的声音星梅嫔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真的有些想骂人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