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在有人的时候哭过,这是第一次。
“我没事,别管我…你…你快走!”宁成武努力的想扯出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闷哼一声。
“不行,你伤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管?我不走了,我这就和他们回宫去。如果我回宫,那我出逃的罪名就没有了,你就不会有事了!”
“别傻了,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怎么能回去!听我的,你快走。”宁成武焦急的开口说道,却是扯痛了伤口,痛的他呲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谁都走不了,都跟我回宫去见皇上!”就在两个人停留之际,大队人马追了上来,为首的侍卫望着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逃跑之力的人喝声的说道。
紧接着,领首的侍卫又是将手一挥手,几列纵兵走上前来,就要去捉白妙竹和宁成武。
可就在他们的手刚刚伸出的时侯,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侍卫疼的呲牙咧嘴,连忙就是低头探去,之间他们的手腕处先是冒出几道红色血丝,然后血丝突然喷成越线,他们的双手一下子从血线处断裂了,啪哒一下掉在地上。
“啊…”几人大惊,张嘴要喊,又感觉脖子一凉,就在没有知觉了。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场面的白妙竹,看到那鲜红的血,只觉得自己的喉头一紧,一口酸水就返了出来。
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黑,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模模糊糊的,她似乎听到了周围人的喧嚣声,打斗着,紧接着,有人一身冷气的就是贴了上来。把她横抱了起来。
别的,就再记不得了……
唔,白妙竹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随后便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心里一阵惊怕,她连忙坐了起来,却发现此时的自己正躺在一片竹屋里。
竹屋外,似乎能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细细的微风透过开启的竹床吹了进来,不远处,还有泉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发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不是被季天耀派来的人抓到了么?怎么会在这儿?宁成武呢?
想到宁成武,她的心里一紧。她记得宁成武受了很重的伤,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死了?不行,她要去找他!
想到这,白妙竹飞快的起身,甚至连鞋子都没有顾得上穿,打开竹门就往外跑,却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唔…她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后退了半步。这才看清,自己撞上的是一名黑衣男子。他高高瘦瘦的,长着一张刀削般的脸庞,两眉如剑,双目含星。他的嘴唇薄薄的抿在一起,衬的他的鼻子更加挺立。
他的冷俊和季天耀不同。季天耀生外帝王之家,从小接受百官膜拜。他的身上有一种身为王者的、居高临下的冷傲霸气,而面前这个男自显然不是。他就像生长在里的冰魄,整个人明明现在阳光之下,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情毁?”白妙竹认出了眼前的这名男子,一脸惊奇的开口叫道,
“恩”他淡淡的撇了白妙竹一眼,自顾的走进屋子,将一碗清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喝了。”
白妙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焦急的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衣襟急切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那我朋友呢?他人呢?他有没有什么事?还有,皇上派来抓我们的人呢?”
情毁没有回答她这些问题,他只是淡淡的撇了白妙竹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将桌上的清粥往她面前推“喝了。”
她没有喝粥,只是望着那碗清粥,又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而且还这么碰巧的救了她!
“路过。”情毁连头都没有转,他眸色浅浅的望着前方开口说道。
汗,她真是谢谢他,这么闲的正巧路过!
“宁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没事吧?”
“宁大哥?”情毁听闻,眉头一皱,“你是说昨天晚上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
“没错,就是他,他……没死吧?”白妙竹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
刚刚问出了口,又害怕听到答案。
如果宁成武真的为了就自己而死掉的话,那么她的良心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他在那。”情毁说着,指向了竹屋旁的一个……稻草房。
汗,白妙竹满头的黑线,这个死人,怎么能受了这么重伤的人放在一个那样的小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