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有别,充满男性粗狂的俊脸居然莫名的一红,他连忙转过了身,不敢转身。
不一会,白妙竹就换了衣物,轻轻地说了句,“好了。”
“恩,接下来你跟我走,让他留下来。”宁成武说着,指着刚才跟着他进来的那名小太监。
“这样真的好吗?”白妙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小太监一眼。
怎么有一种,拿她的命去换这个小太监的命的意思呢……
“没事,只要熬到了明日就好,明日我会找人在将他放出来的。快走,”宁成武说着,拉起白妙竹的手便是朝外走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天牢门口了,宁成武松开了白妙竹的手,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白妙竹立马会意的地下了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宁城的身后。
“将军。”门口的侍卫见到宁成武走了出来,连忙就是对着他行礼道,“将军这么晚了还来天牢里啊,”
“皇上让我亲自来秘密处死天牢里的一个囚犯,还下旨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们都给我把口风闭紧了,知道了吗?”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侍卫们说着,连忙就是点头哈腰的说道,
宁成武没有在说话。转身便是离开了。
白妙竹见状,连忙就是低着头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逃出了天牢之后,白妙竹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就是一脸的兴奋,“哇塞,真的是太刺激了。”
“嘘。别太大声,走南门,我们的马车在那里,快!”
“就是那辆马车,走!”宁成武说着,对着白妙竹怒了努嘴。
白妙竹心里撒了欢,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飞奔了过去。
站在马车旁,白妙竹纠结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爬上去。
虽说自己现在才能够勉强的行走,但是要爬上马车,恐怕要拉扯着自己的伤。
就在白妙竹纠结的时候,宁成武突然走了过来,一把将白妙竹抱了起来,然后接着他优越的身高,将白妙竹抱上了马车。
白妙竹有些一愣,没想到宁成武还挺爷们的嘛……
“谢谢,”白妙竹说着,对他灿烂的一笑。
宁成武有些别扭的扭了了脸,也是跳到了马车上,“坐好了,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白妙竹点了点头,走进了马车里。马车里面的座位上,被宁成武贴心的铺了好几层软软的绸缎,白妙竹一下子有些暖心,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的外表下,居然藏着这么一颗细腻的心。
小心翼翼在坐了下来,伤口还是微微的被扯痛到了,疼的白妙竹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受到马车已经开始缓缓地驶动,白妙竹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挑起那车的幔帘,往皇宫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侯,宫里的宫灯一定全部都燃上了,那些宫女们此时一定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的主子。而他一定是坐在御书房的雕龙大椅上,为南方水患头疼,为北方战事担忧。
哦…不,也许不会。这个时侯,他应该待在莲妃的身边,用曾经对她一般的温柔,去呵护另一个女人。
轻叹一声,白妙竹松幔帘,帘子划下,遮住了外面所有的一切。
“怎么?后悔了?”宁成武转过偷来问她。
白妙竹摇头,“不后悔。”只要选择,她一定不后悔。
夜色深深,一辆疾驰的马车绕开环道,顺着小路狂奔,很快就隐入夜色之中。
同一时间,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的季天耀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原本平静的心境竟然闪过一丝不安。
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自己这些天一直强忍着想要去探望她的心,在这样一个月色如水的夜色里,顷刻间崩塌。
“来人……”季天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朱砂御笔。
身边当守的小太监听闻,连忙就是毕恭的迎来上去,“奴才在。”
“你……去天牢看看妙妃怎么样了。”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应了一声,弓着腰小跑着退去。
季天耀的眸子一深。缓缓的自龙椅上站起。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就在刚刚,他甚至有种错觉,他感觉白妙妙似乎要自他身边消失了一样。这感觉是这么真实,他甚至感觉妙妃还对他做了道别。
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那女人明明被他关在天牢里,怎么会离开?但他就是不放心。所以还是让人去看了。
南方水患堪忧,北方又战事不断,他真是烦透了。本来莲妃有孕的事很让他高兴,谁知道白妙竹又闹出这种事来,他一向最讨厌后宫为了争宠闹事端,这女人却偏要逆着他来。
又不能真的杀了她,又必须立威,把她关进天牢,就算给她个教训了。等过几天…
“皇…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小太监一路跑着,跑到门口的时侯,脚下一拌,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