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常常能听到舞刀弄剑的声音,臣妾还一直不相信,今日一见,居然是真的呢。”
“一个妃子不好好做女红,整天舞刀弄剑,成何体统?”太后一拍桌子说道,腰板也不自己的直了起来,
“太后息怒。”萧婉仪一见到太后气成这幅模样,嘴角偷偷的一笑,接着说道,“臣妾见到妙妃娘娘这幅模样,就想上去劝说一下,谁知妙妃娘娘非但不听,还责怪臣妾不懂礼数,以上犯下,不让臣妾多管闲事,还说,还说……”
望着萧婉仪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后开口道,“还说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这……”萧婉仪故作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太后,“还说她不管做了什么事都不怕,反正有皇上为她撑腰。”
“岂有此理!”果然,太后气的胸口是不断起伏着,“妙妃如此的恃宠而骄,还真以为这后宫是她的天下了?”
萧婉仪看这太后因为白妙竹气成这幅模样,心里自然是开心的要命,可表面上却不漏痕迹。“太后息怒,兴许妙妃娘娘也是无心……”
“她无心?我看她是鬼心眼太多,才会让皇帝这么痴迷!”太后怒不可遏的打断了萧婉仪的话,然后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请皇上过来!”
“太后您别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萧婉仪一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纵使心里高兴的很,还是连忙扯着嘴角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没一会,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慈宁宫。
“皇上驾到……”
萧婉仪听到皇上来了,连忙抬起了头,目光急切的寻找着那个挺拔的身影。
季天耀大步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男性的阳刚,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他来到太后跟前微微欠身,沉声开口,“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快起来坐吧。”
“多谢皇额娘。”季天耀抬起头来才看见一旁的萧蔓。
萧蔓欠了欠身子,行礼道:“臣妾常见皇上。”
“萧婉仪也在,起身吧。”季天耀摆手道。
“多谢皇上。”
“你怎么来皇额娘这儿了?”季天耀随口一问。那感情淡淡的,让萧蔓看着,心里有些不痛快。自从白妙竹来了以后,他是真的对她没了那么多心思。
“臣妾听闻太后身子不好,今儿特意来给太后请安。”
“你倒是有心。”季天耀说道,又看向了太后,问道:“不知皇额娘的身子好些吗,凌嬷嬷,太医开的药太后可有按时服用?”
“回皇上的话,太后今日的药刚刚已经服下了。”凌嬷嬷毕恭的回答道。
“皇帝日夜繁忙国事,就不必操劳哀家的身子了,哀家身体好多了,这不,萧婉仪刚刚伺候哀家喝完药。”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回头望了眼萧婉仪。
“能伺候太后是臣妾的福分。”萧婉仪听了,宛然一笑,“在这说来,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臣妾也想为皇上分担分担。”
“难得你有这样的心。”太后拍了拍萧婉仪的手。
“不知皇额娘唤孩儿来所为何事?”季天耀看了眼萧婉仪,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怕皇上日夜操劳,想叫皇帝来哀家这喝杯茶放松放松。”太后笑了笑,对着季天耀眼前的青花瓷杯抬了抬手,“这是皇帝最爱的西湖龙井,快尝尝。”
“皇额娘如此挂念儿子,儿子真是惭愧。孩儿不孝,这几日一直为护城河一事弄得是焦头烂额,一直没有时间来给皇额娘请安。”
“请安是小事,皇帝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太后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季天耀一眼,“如若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了皇帝,伤了皇帝,这才是皇额娘最为担心的啊……”
“皇额娘多虑了。皇宫戒备森严,朕又怎么可能随意让人接近。”季天耀巧妙的回答,看了萧婉仪一样,心想这一趟来,可不是指喝杯茶那么简单。
“外人自然是不可能,哀家怕的就是皇帝身边最亲信的人对皇帝……”太后点到为止,说到这,皇帝自然已经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皇额娘的意思是?”
“皇帝已经登基很久了,皇额娘老了,很多事是力所能及了。哀家的意思是希望皇帝抓紧时间选出个皇后料理后宫,替你分忧才是。”太后犹豫了一下,又是说道,“哀家知道皇帝很喜欢那个妙妃,可是哀家却听说妙妃日日在自己的宫里舞刀弄剑,一介女流天天打打闹闹的,太不像样子了。”
“皇额娘是不是对妙儿有太多偏见了?”季天耀说道,“妙儿之所以会习武全是朕的主意,更何况她本没有恶意,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