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补丁衣衫,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望着可能会漏雨的破败屋顶。在这个陌生的海岛上,他不再是王爷,他没有一分钱,最惨的是,他身负重伤,现在根本下不了床。
当初即便再艰险,他也是有武功的,无论到任何时候,面对任何危险,他都有自保之力。
可现在,他处境糟糕到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堂堂战王,落到这种地步,应该是极端愤懑的,尤其他还是个脾气极度暴躁之人。冥寒在夏晴没回来之前的确处于这种状态之中,他以为夏晴丢下他,独自逃走了,他很想杀人泄愤,可心中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木婆婆说的是真的,夏晴马上就会回来。
直到真的看到夏晴回来,冥寒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尤其是听到夏晴出门是为了给他采药,现在还要去为他煎药,冥寒心里便觉得美滋滋的,什么环境恶劣、身无分文、重伤在身等统统被他忽视了。
甚至,冥寒觉得自己这次受伤很值。夏晴已经杀过他一次,只要他不再触及她的底线,她便不会再杀他第二次。而且,因为他现在重伤,夏晴必须好好照顾他,他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她的柔情。
有些东西,一旦碰过,便会成瘾。比如关心,比如爱。
至于伤势,冥寒一点也不担心。这次的伤势的确很重,但对于一个生来就在刀尖上舔血,曾经无数次重伤濒死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半个时辰后,夏晴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
冥寒靠在床头上,粗布麻衣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胸膛。因为高烧发热,他额头上,胸膛上都有汗珠滴落。
夏晴急忙上前,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将被子朝上拉扯,盖住冥寒的脖子以下。
冥寒虽然烧得一塌糊涂,极其难受,但仍有心调侃道:“怎么,害羞了?”
“喝你的药吧!”夏晴将药碗举到他面前,“我只是怕你烧得更严重,一不小心死在这里,还得麻烦我替你收尸!”
“死了不是更合你意?”冥寒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夏晴。
夏晴佯作生气道:“这药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倒了!”
夏晴说着便要将药水泼掉,冥寒急忙道:“我喝,不过我伤得太重,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办?”
夏晴闻言狠狠的瞪着,冥寒却勾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再说,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拜你所赐,你难道不该好好照顾我吗?”
“活该!”夏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另一只手将药碗送到他嘴边,开始往他嘴里灌药。
冥寒被迫“咕咚咕咚”将一碗药几口喝完,脸揪成苦瓜状,“这什么药?真难喝!”
“毒药!”夏晴起身便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假扮夫妻,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要假扮?我们完全可以做真夫妻!”冥寒目光里闪烁着熠熠光芒。
“真夫妻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放弃这个念头吧!”夏晴还是希望冥寒不要再对她抱有幻想,如果不是这次情况意外,她早就把他杀了。她完全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
“百日赌约未到,你不要这么早下定论!”冥寒依旧充满自信。他为了这个女人,已经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彻底颠覆了曾经的自己。他还会拼尽一切去努力,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百日赌局,只有他一个人当真。
夏晴避开冥寒的目光,她已经很干脆很明确的拒绝了,可冥寒依旧固执。
夏晴索性岔开话题,开始给冥寒讲起岛上的规矩,以及两人必须假扮夫妻的原因。
冥寒对这个海岛上的各种规矩嗤之以鼻,满脸不屑,不过因为是夏晴在说,他极有耐心的听完了。
接下来几日,夏晴每天都帮着木生干活,干完活后,便在森林边缘采药。
冥寒的烧已经退了,不过内伤还是很重,依旧不能下床。因为冥寒体内经脉脏腑受损,所以无法自行运动疗伤,夏晴只好每晚给他输送内力,帮他疗伤,白天再给他熬制调理和补养的药汤。
夏晴感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亲手造成的重伤,现在又得自己辛辛苦苦医治。
冥寒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每天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一样,享受着被夏晴照料的感觉。
木家人都很怕他,如非必要,绝对不会靠近他的房间。冥寒在面对除夏晴之外的人时,总摆着张臭脸,随时可能吃人的感觉。
连着吃了好几日的糙米和野菜,冥寒特别不爽。
在夏晴再次端进来一碗糙米之后,冥寒不爽的说:“这岛上所有人天天都吃这个吗?不是海岛吗?为什么连条鱼都看不见?”
“有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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