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三房居住的景悦院。景悦院内异常安静,院中只有一个丫环在浇花。那丫环见到夏晴和宁梓凡,急忙行礼。
夏晴道:“小少爷呢?”
“回大小姐,少爷还在贪睡,未醒!”
夏晴望望头顶刺目的日光,“都快晌午了还睡?快去喊他起来,就说我要带他上山玩!”
“是!请大小姐稍等!”丫环领命而去。
夏晴和宁梓凡坐在石凳上等待。一刻钟后,夏名扬出来了,只是走的很慢,不像平常那般风风火火。夏晴以为他还没完全睡醒,于是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下,“懒虫,这么贪睡,怎么能学好武功?”
夏晴本是玩笑话,谁知夏名扬却垂下脑袋,一副伤心的样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对我失望!”
小家伙这么较真?夏晴急忙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姐姐开玩笑呢!偶尔睡过一次没关系的!”
准备带夏名扬出门,夏晴想着怎么也得跟严钰说一声,便问丫环:“三夫人呢?”
“回大小姐,三夫人一早便去佛堂念佛,如无意外,将一直念到日落才归!”丫环回道。
“哦?三夫人每天都去念佛吗?”因为严钰未曾惹过夏晴,所以夏晴对她的关注也极少。
“是的!”丫环回道。
“既然这样,我便先带小少爷出门了,若三夫人回来问起,你直说便好!”夏晴嘱咐完后,和宁梓凡相伴,带着夏名扬出门。三人这次是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的!
夏晴几日来第一次走正门,出门便见一辆奢华马车大摇大摆停在夏府门外,赶车人正是黎清。黎清正好凝望着正门的方向,目光恰好与望过去的夏晴撞到,蓝瞳内快速闪过一丝慌乱,而后迅速低下头。
三人上车后,黎清回头看了一眼垂下的车帘,方才赶车。
车内空间宽敞,夏晴坐在左侧,宁梓凡坐在右侧,夏名扬则坐在两人中间。今日的夏名扬不知为何非常沉默,脸上也不见往日的神采,还时不时的挪挪屁股,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夏晴越看越觉得不对,于是问道:“名扬,你今日不舒服吗?”
“没,没有!”夏名扬立刻反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并不擅长说谎!看来是真的有问题。
夏晴加重语气:“到底怎么了?说实话!”
夏名扬急的脸色通红,“晴姐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刚刚睡醒,没什么精神罢了!一会儿就好了!”
夏晴一把抓起夏名扬的手腕,给他把脉。片刻后,她眉头轻拧,心中暗惊。夏名扬脉象虚弱,气血亏虚,体内多处气血凝滞,经络不通,应是有旧伤在身,而且长期未愈所致。作为夏家独孙,出入皆有人保护,怎会有如此多旧伤?
宁梓凡凝视着夏晴把脉的纤纤素手,手法熟练,找脉精准,她脸上表情片刻之间便有了变化,说明已经通过脉象察觉到什么……普通人搭上别人手腕,单找脉门便要找好久,这位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傻子吗?
“衣服脱下!”夏晴道。
“不!”夏名扬一脸紧张,“晴姐姐,我真的没事!我都这么大了,怎能当着旁人的面随意脱衣?”
夏晴懒得再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撩起他的袍子,拽下里裤。
呈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夏晴彻底僵住,眼睛盯着夏名扬的屁股,长久无语。
只见那本该白白嫩嫩的皮肤,此刻却遍布青紫瘀伤,有些地方破皮红肿,有些地方生疮结疤,甚至腰部也有条形的青紫瘀痕,应是被鞭抽所致。
打人多打屁股,因为屁股肉多,不易伤到神经或筋骨,大多只是一时皮肉之痛,让人长点教训。可是腰部却是人体非常脆弱的地方,很容易伤到要害,尤其是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腰部更打不得。可夏名扬显然被打过多次,淤青的颜色有深有浅。
是谁如此狠心,竟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男孩下此狠手?愤怒在胸腔中沸腾,夏晴拳头攥紧,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个人,将其痛打一顿。
“是谁?”夏晴咬牙问道。
被看到伤处的瞬间,夏名扬最后的坚强彻底崩塌,他整个人蔫下来,软绵绵趴在夏晴腿上,大眼睛里泪花闪烁,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一滴泪,“晴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听话,惹娘亲生气,娘亲打我是应该的!娘亲很疼我的,只是我不争气,总让娘亲伤心!”
“你娘打的你?”夏晴简直不可置信,她本以为是某些恶仆或学堂里的恶霸,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严钰——夏名扬的亲娘!严钰看似温和良善,还是吃斋念佛之人,怎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如此重手?
“娘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夏名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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