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床上的被褥稍作整理了一下,便又说:“这棉絮都是今年刚织的,被单也是刚洗的……”
“大娘,我们不介意的。”容墨玉知道大娘要说什么,是怕他们嫌这脏。
程楠也在这个时候将烧好的水端了进来,看到容墨玉那惊为天人的容貌,脸上便是一阵火烧的红,走到门口的时候便不敢走进来。
“你看这孩子,没见过生人有些害怕。”大娘见程楠不进来,便将她拉了进来。
容墨玉抬头看了一眼程楠,冲她友好的笑了一下,便说:“姑娘,能麻烦你帮我……夫人擦洗下身子吗?”
夫人,这两个字他是停顿了很久才说出来,真的有些不习惯。
“嗯……”程楠十分的不好意思,脸也烧得通红,都不敢用眼睛去看容墨玉。
容墨玉又俯下身在百里芷耳边说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去将药熬了给你喝下,你这病也不能总拖着。”临走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百里芷那虚弱却又乖巧的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一下。
而百里芷也睁开眼,看了一下,便又重新闭上了。
“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大娘走过来对容墨玉说。
容墨玉想了一下便说:“我姓张,单字一个恒。”
“哦,张公子,来,我来帮你熬吧,这些粗活你们这些有钱人做不来的。”说着大娘便将容墨玉手中的药材接过去,熟练的放在一个黑罐子里,加上水,点上柴火。
“大娘,这里就只住着您和您女儿吗?”容墨玉趁这个时间,打量了下这户人家。
墙都是用泥土切成的,没有房梁,房屋也只是在上面盖了几层晒干的稻草,因为长年的烧火,所以四周墙壁都被烧成了黑色。
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只摆放着几幅碗筷。
“是啊,我老伴是一个猎户,这里靠着山里,为了方便打猎,便在这里搭了房子住下,自从我老伴去年被蛇咬了过世之后,就剩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勉勉强强的能过个安稳日子,唉,因为家住得远,至今女儿都没找到一个婆家。”大娘说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容墨玉蹲下身,帮着大娘折些晒干的树枝:“大娘,你也不用着急,我看你女儿也还小,要是那么早嫁出去,岂不是就剩你一个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女儿现在嫁不出去,那以后岂不成了老姑娘?”大娘十分忧心的说,布满皱纹的眼角,细细的打量着容墨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后却也变成了一声叹息。
“大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容墨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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