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的酒呢?”
“啥酒呀?哎呦你这丫头,说话进家里来说,堵着大门像什么话呀。”
“二婶,你少装蒜。把我那两**茅台还给我,我就在这门口等着,你要有脸说出来,我就帮你多嚷嚷几句。”
说话的工夫,二叔郁成民和堂弟郁旭飞、堂妹郁蓉蓉也出来了,二婶似乎是觉得来了帮手,气粗了,腰杆硬了,两手一卡腰,阴阳怪调地数落:
“哎呦蔓蔓你这个丫头,啥酒呀,堵着我的门要什么酒。都说你这当大姐的有钱了,阔气了,上大学进了大城市,挣大钱呢,你看你弟弟旭飞过几天去对象家呢,头一回见老丈人,那两**酒正好派上用场。那么贵的酒,你爷爷反正也舍不得喝,他喝糟蹋了,他说给旭飞送礼了。就两**酒,你还好意思来嚷嚷,不是我当长辈的说你,你这丫头也太小气了,你二叔二婶,还指望沾你一点儿光呢。”
“我有啥不好意思嚷嚷的?我买给爷爷喝的酒,你偷偷摸摸就给偷来了,你可真脸大,还给我。”
郁二婶翻个白眼,夸张地一扭屁股,耍起无赖来了。
“哎哟蔓蔓,谁拿你酒了?我拿你酒了吗?蔓蔓呀,我从你手里拿你酒了吗?就算那酒是你买的,你送给你爷爷,那就是你爷爷的了,你爷爷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跟你还有啥关系,你凭啥问我要?跟你好说你还喘上了。”
“你不还是吧?”
吵架郁蔓蔓不拿手啊,尤其对手还是个泼皮无赖的中年农村妇女。年轻姑娘脸皮薄,以前郁蔓蔓每每都因为二婶的泼皮无赖没法子。
她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站在门口的路上,呵呵冷笑两声说:“二婶,你要是老不要脸,就别怪我这当晚辈的小不要脸,旭飞他老丈人是哪个村的也不难打听,我明天一早就去他们家门口嚷嚷去,叫他老丈人全家、全村都知道,他女儿找对象找了个什么德性的婆婆!偷了我的酒给老丈人送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还有更好的呢,我那两**酒两千多块钱,够盗窃立案了,你未经我允许偷走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抓小偷,让你进派出所走一遭。你不要脸了,你看看旭飞和蓉蓉还要不要脸。”
“你少吓唬我,那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是不是我家开的你等着看,只要我去报案,一准开着警车来请你走一趟,让村里老老少少都知道你因为偷东西进派出所了。”
郁蔓蔓扭头作势要走,边走边说:“我回去等半小时,你要是不给我送回去,我保证去报案。你不要脸,我就不给你留脸。”
这么一吵闹,左邻右舍就有出门来看的,郁蔓蔓就毫不避讳地跟邻居们说这事儿,说二婶偷了她的酒要送给郁旭飞老丈人。
这两口子平时在村里风评就不好,邻居们听了就议论纷纷,有的老长辈便指着郁成民,数落他不像话。尽管是落日时分,光线昏暗,二叔二婶那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染了一层猪肝色。
看着爸妈丢人,冷脸站在一旁郁旭飞开口了:“大姐,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看你还大学生呢,跟长辈大吵大叫的,什么素质。”
嗬,郁蔓蔓气得都笑了,想都不用想就反唇相讥:“旭飞,你可真有素质,有素质你自己挣钱买礼物啊,死懒没用的货,啃老不说,你的素质就是叫你妈偷我给爷爷买的酒,给你老丈人送礼?”
“蔓蔓,你这死丫头今天咋回事,太没规矩了,吃错药啦你!” 二叔丢尽了脸,气得跳脚喝骂。
“我怎么没规矩?我有理就行。倒是你,二叔,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平常不尽赡养义务,不孝顺,生活费你都没给过,当心我写个起诉书,找律师去法院告你,你也说了,我是大学生,写个起诉书、上法院告你我可很在行。我看你们这两口子,到底有多不要脸。”
呼,吵架这种事儿,能撕破脸大吵一场其实挺痛快的。
郁蔓蔓在二婶家痛快地吵了一架,自己都觉得气势都增长了许多,一路神清气爽回家去。刚进家门,养母刘丽金的电话就打来了。
郁菡菡告完状了?
郁蔓蔓跟爷爷照了个面,就拿着手机回到自己屋里。
“蔓蔓,你在哪儿呢,忙不忙?”电话里,刘丽金的口气倒是挺和气。
“我回老家来了,在爷爷家。”
“回老家了?”
停了停,电话里换了养父郁成富的声音。
“蔓蔓,我是你爸,你咋回老家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刚到。”
“你这孩子,咋没回县城家里呢?”
“想爷爷了。火车站遇到华子哥,就跟他回村了。”
电话里又停了一会儿,换了刘丽金的声音:“蔓蔓啊,小李村那到底是你爷爷家,乡下地方好多不方便,你哪天回县城自己家来啊?”
“临时不回去了吧。”郁蔓蔓说,“爷爷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人照顾,我多陪陪他。”
“你这孩子,该回家也得回家呀,你爷爷那不还有你二叔一家照顾吗。”刘丽金说,“赶紧回来吧,你说你都快结婚的人了,正好回来商量商量你结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