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世侄啊,听说你们吾茧神域有几位长老好似也重了毒,不知道是也不是?”
柳亦寒心中冷笑,面上也甚是迷惑地点头,问道,“正是。听家父说,世伯这里正好就有解毒的妙药,世侄这次前来,一是为了解决侄儿与君晴灵的婚事,二来则是为了这解药而来,不知世伯可否割爱?”
“这个嘛……”
君海林心中得意,面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甚至也没注意柳亦寒说到婚事之时,是用的‘解决’二字,而不是‘商量’二字。
不过,这都不重要啦,君海林此时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把凤彩天手中的执教印夺过来,而君晴灵那小丫头的事,自然相较于宛如玉玺的执教印,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柳亦寒自然知道君海林之所以为难,是想要得到什么,所以,纵然心里就跟个明镜似得,但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有求于人的虔诚。
“咳……”
他轻咳一声,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端坐好身子,客气道,“世伯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出来,只要侄儿能帮得上忙的,定然会竭尽全力。”
等的就是这句话!
君海林再也抑制不住,面上流出了狂喜之色。
但话语却尽显为难,“世侄啊,你有这个心就好,只是……唉,不提也罢!”
柳亦寒有些无语,心说你丫想要我帮忙就是想要我帮忙嘛,不然你大费周章,收买那些长老的心腹,并给他们下药是为了那般?
不就是想要利用吾茧神域的势利,帮你对付君千愁嘛。
不过若是,从前,也许他还是会愿意,毕竟君千愁以前可是帮助米晴雪伤了萱萱,所以,即便是他知道是被利用,也甘之若殆。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的邪崖神域是天儿的势利,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帮君海林了。
而如今他这般,也不过是想要戏耍一番君海林罢了。
“世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就算不为了其他,就是冲世伯这割肉赠药的气度,我辈也定当竭尽所力,为世伯担忧。”
说着,柳亦寒看着君海林的眼神变得急切起来,微微前倾的身子,也显露了他心中害怕自己不给解药的紧张。
君海林眼底的得意之色更重,他感激地看了柳亦寒一眼,连声应承道:“好!有世侄之句话,世伯就放心了。”
接着,他开诚布公的道:“这件事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如今领主大病未愈,我身为他的大伯自然也要为他分忧。所以,这件事还不得不要世侄出手,不过你放心,待事成之后,世伯我除将解药双手奉上外,定当格外准备一批厚礼赠与世侄,当着谢礼!”
柳亦寒豪气干云,“世伯但说无妨,世侄定当将替世伯保密。”
有了这句话,君海林放心不少,立马将凤彩天如何趁人之危,强取执教印,谋夺领主之位的事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说了出来。
柳亦寒越听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的冷气也是直冒。
君海林两父子见着,还以为柳亦寒是在替他们打抱不平,却殊不知,柳亦寒这股怒气,却是针对两人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