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南川林居然只是“瞪”着风雨柔,没有说什么“处罚”的话,有些失望。
“王爷你可要给妾身作主啊!妾身好歹也是……”王氏眼泪掉得更凶,可怜巴巴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不甘外带怒气?
风雨柔终于缓缓站起来,直接把南川林当成房柱子绕开;走到王氏身前用脚尖勾起王氏下巴:“作主?作什么主?给你的狗作主么?还有,你哭成这样给谁看啊?我是砍了你的胳膊还是废了你的腿?我可没有某人那么恶毒,废了你的武功又毁了你的修为。”
南川林的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流月在他身边站着,突然感到自己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大冰窖。
王氏忍住想把风雨柔马上抓过来痛打一顿的冲动,躲开风雨柔勾着自己下巴的脚:她是想借南川林的手教训风雨柔:“王爷,你看她在王爷面前都如此嚣张!王爷……”
风雨柔只当南川林是空气,自顾说到:“这么哭着真是难看死了。”
下一秒,王氏突然就“哈哈哈”的不停笑着,竟是笑滚在地上,怎么也停不下来。
只有南川林和流月看清了风雨柔的动作。她不过是随手在抹了滴液体——也不知道是汤水还是血水,还是混合着血水的汤水,以化水成冰的招式击中了王氏的笑穴。
这招,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你也不要太过了。”南川林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发怒,还是应该笑?发怒吧,一定会和她过招,笑吧,他又觉得好歹自己是王府之主,自己的女人打成一团他还笑得出来,真是有损英名。
“过?这就叫过?啧,王爷,你忘了,做得过的高手可不是我呢。我这不是向高手学习着呢!”风雨柔转过头,眸里再无一丝玩味,深沉的黑色像古潭一般定定看着南川林。
她的眸仍是那般清亮有神,只是,那多出来的冰冷,比之前的恨意还要让人胆寒。
“你究竟想做什么?”南川林有种想把她拖出去,好好“惩罚”一下的冲动,当着这么些人她这是想给他难堪么?
“没什么,只是想学学某人,随便让王爷给点意见。”风雨柔走到已经惊恐到说不出话,甚至连身体也不能再动一下的杜婆子身前。
杜婆子已经失去了人样,血水混合着灶灰加上她那身破了好多处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一颗霉烂了的老南瓜。
“这样的狗,不但不认识人还咬人,王爷说要怎么罚才好呢?”风雨柔轻轻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南川林对杜婆子会怎么样毫无兴趣,透着不解的目光只是盯在从冰灵手里拿过峨嵋刺的人儿。
“听说有个女人很狠,会做人彘。”也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吕雉,人彘的故事有没有流下来。
看着南川林和流月一脸茫然,看来是没有。
风雨柔把玩着峨嵋刺,慢声细语的把吕雉对付戚夫人的故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