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无疑了。”
随即便不再去想这事儿,蒸了六碗蛋糕,煮了一小锅的羊奶,一家三口美滋滋的享用后,就回到暖炕上继续缝补衣裳,谁来拍门,她都没让柳儿去开。
“他们家烟囱还冒着烟呢,肯定人在家,白大夫,白大夫,我求你了,你开开门,下山去看看我家东娃子好不好?我给你跪下来了。”
温大夫给人看病是要钱的,这女人还真是便宜没占够,还想让她给他们免费医治,真是没有下限。
白荷就是不开门,反正死不了人,他们如果想让这两个人硬挺,不给他们看,那就这么耗着吧?
柳儿等骂人声没了才敢跑出去看了看,随后跑进屋说。
“姐,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有厌恶的人啊!”
人美心善的白大夫,给谁看病都笑眯眯的,和颜悦色,脾气好,人还大方,从来不会拘泥于身外之物。
偏偏这一次,让柳儿开了眼界,不是她家姐姐没脾气,而是得分人。
“像这家子不劳而获的懒惰之人,少接触,对自己和一家人都好,人穷不怕,可穷的如此惰性的,还真没见过。”
姐俩就这样锁着大门,到点就做饭吃饭,该干嘛干嘛,压根儿就不理会三五不时就跑上山砸门的疯女人。
尤其晌午的时候,白荷还炖了一小锅红烧肉,蒸了大米饭,炒了酸菜豆腐,熬了番茄鸡蛋汤,两菜一汤,吃的那叫一个香!
下晌这些人总算安生了下来,安大娘是在天微黑的时候才上山来找她,问了情况后,也暗骂一声活该。
“温大夫来了,也给他们看了,还开了药方子,哪里知道这家人懒得竟然连镇子都不愿跑,非要来你这儿抓药,说你这儿什么药都有,这不你没给他们开门,刚才我来的时候,才拖拖沓沓的上镇子上抓药了。人家温大夫的出诊费都没给,更别说药方子的钱了,那俩人虚弱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还想着你啥时候这么烦一个人了,原来他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啊!”
白荷撇了撇嘴:“这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落到今日这下场,也是活该,你不用管他们怎么骂,我不在乎!”
“那不行,怎么能让他们骂你呢,我说这一路走过来怎么那么多血迹呢,这些血迹就是证据,你虽然把家里的打扫干净了,院子里总没有打扫吧?看这一家子懒蛋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大娘走了后,晚上他们喝了羊奶,吃了早上做的蒸蛋糕,早早的就睡下了,这一.夜,总算没有人再来打扰,山下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没有心情去打听。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她和柳儿刚吃过午饭,正在院子里和三儿玩儿,去县城的亲人们回来了,远远的就听到小芒咋咋呼呼的声音:“姐,师傅,我们回来了!”
柳儿猛地转过身,就跑过去开门,却见小芒背着个竹篓,笑容满面的跑上了山,还有些气喘。
柳儿赶紧将他肩膀头的竹篓摘下来,白荷让柳儿去烧水,她则蹙着眉看他。
“怎么就你自己啊?”
小芒撇嘴,“我哥他们被山下的那家子穷鬼给拦下了,问他要赔偿呢,我不耐烦听,就先上来了。”
这的确是那家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本想着会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边水刚烧好,晾上,一行人可就赶着驴车上来了,白荷诧异的挑眉:“这么快?”
卫赢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赔偿可以,直接送官吧!”
白荷钦佩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所以,你就用这一句话就搞定了?”
“哪儿呀,我哥还说了,只要卫家在这个村子里,他们一家全部滚蛋,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当然,他会赔钱。”
柳儿‘噗嗤’一声笑了,“这家人想要钱,咱哥就赔给他们钱,不过这钱不能白拿,得挨一顿揍才行,绝了啊卫哥!”
“该,一帮不省心的祸害,这村子就属这家人不要脸,没有底线!”
白荷想了下,赶紧对他说:“你赶紧上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不想他却头也不抬的收拾车上的东西。
“不用看,丢不了的,他们要是有那本事,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惨,我那箭头又不尖锐,就算是捕兽夹伤了也不该那个熊样子,也不知道平日里这些人是吃啥长这么大的,虚的可怜!”
“还不是我不给治,那一家人又不愿意上镇子上抓药,生生给耽误的。”
白荷的话让卫赢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无语凝噎。
“看病抓药都不去?这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不过,你没给看病,我倒是挺意外的。”
“谁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怪恶心的,眼不见心不烦。我虽然是大夫,却也不是不挑食好吗?”
卫赢察言观色,“那俩人说什么了?你怎么就听到了?难道他们还来你这儿了?”
“你别担心,我没事儿,我是正好起来给暖炕添柴火,听到他们在挡风墙外商量,”
不等她说完,他又急了:“那你没跟着上去吧?”
白荷笑着朝他肩膀拍了拍:“没有,我没那么傻,我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就想起来你交代的话了。”
卫赢松了口气,“以后不该你们女人出头的事儿,不要出头,即便你是大夫,也不要什么都大包大揽。”
说话间,卫城从山上走下来,朝卫赢的方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下上下两套房子,对卫赢说。
“啥时候有空了,找两只狼狗喂起来吧,真如果男人不在家,她们女人家的也该有个保障。”
“嗯,刚刚我还想这回事儿呢,爹,你放心,我记在心上了。”
三儿的注意力早就被车上花花绿绿的东西给吸引走了,他被翔子抱到车上,看看这,摸摸那个,趴着的时候嘴里的哈喇子还往车上流,被柳儿一把抱走还不乐意,哇哇乱叫,最后翔子塞给他一个虎头帽,才算止住了哭声。
这次他们买的东西可真不算少,鞭炮、大红灯笼、红纸、笔墨、粮食、香炉、香、年画、四只鸭、两只鸡、两坛酒等。
“糕点没有买,翔子说他可以做。”
“猪肉咱买过了,得亏买的早,现在卖的老贵了。米面各买了三十斤,想着家里还有,就没买多。”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布料,递给了白荷。
“这个给你做两件小衣裳,过年穿辟邪。”
白荷一摸那料子,脸就红了,幸好他还知道避着人,一把夺过去就回了屋,留下卫赢看着她傻乐。
将所有东西规整完后,白荷又赶紧和面给他们做饭,他们为了赶路,就早上吃了一顿,晌午饭还没吃呢!
白荷给他们做了地道的老BJ炸酱面,连黄瓜都拿出来了,问的话就是在地窖里存放的,至于如何存放,说的就有些模糊了。
豆芽、青菜、黄瓜、萝卜丝、甜面酱黄豆酱和肉丁熬制的卤汁,光看颜色就觉得稀罕人了。
整整一大锅面条,四个男人呼噜噜的吃的快,她端上桌的炸鱼段儿,也被仔细的吐出了刺。
末了一人再喝上一碗白汤,原汤化原食,暖和的吃好了这顿饭。
留下柳儿和她收拾灶房,翔子看孩子,父子俩上山收拾家,小芒则一抹嘴的下了山,他买的东西已经送回家里了,这次是来蹭饭吃的,几天没吃到师傅做的饭,馋得很,所以特意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