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兜售,中间再停留个几天,熟悉下行情,山里来县里去的,也不耽误什么,钱挣多挣少是个意思。”
“这过罢年翔子的主要精力要放在他的糕点上,我要单靠在山里面救人,那指定得饿死,所以我就想着炼点丹药,你帮着去县城和镇子上的药铺推销一下,认识的人多,销路不就打开了?这样一来,家你也能顾得上,工作也能随性,不会拘着自个儿!”
听了白荷的话,卫赢就笑了:“说来说去,你是样中我给你跑腿儿了啊?”
白荷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小芒要跟着我学医,你进城贩卖皮毛,会方便很多,不用白不用啊,反正你也不想出远门走镖,你要是想,早就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要走了,媳妇再被人拐跑了可咋整?我找个媳妇容易嘛,我都快三十了。”
卫赢这还抱怨上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变相的催婚吗?”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我也知道我突然跟你提出来,让你觉得有些唐突,再说你上次也跟我说清楚了,我又怎会再催,你说的也对,我们需要一个彼此了解的过程,慢慢来,我不急。”
看他那样也不是假话,白荷满意的点了下头。
其实现在和他成亲也未尝不可,卫家父子人品如何,这些日子也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她之所以答应和他处对象,也是因为卫家人口简单,一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二没有婆婆,和公公之间呢又保持着距离,只有吃饭的时候人家才会过来坐坐,还帮忙带带孩子,有什么需要的,也帮的很周到,相处和谐了,婚后能有多大的变故?
就是如今雨生年纪还太小,卫赢又老大不小了,古代的避孕措施吧,不敢恭维,所以她可不想一结婚就给自己再折腾个祖宗出来,她现在才十几岁,最起码要到二十岁才能生孩子,是以这边拖他个一两年,也没啥说的。
至于说避孕药,哪儿是那么容易就研究出来的?反正她是没有那个本事。
她是给人看病的,有些药物接触的多了,可以做成药丸,这里不是玄幻世界,避孕药成分复杂,她做不出来也是事实。
至于其他避孕方法,呵呵,翻过历史的都知道,乱七八糟的不说,很多对女性身体有直接性的伤害,她可没那么伟大,只要能伤害到她自己的,一律不考虑,与其那样,还不如这辈子不要男人。
尤其可怕的是那种易孕体质,一碰就怀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种体质,如果真是易孕体质的,她宁愿不要这个相公,后果太可怕。
她是来享受生活的,可不是来生孩子带孩子,让自己进入恶性循环的。
三儿是她拿来练手的又如何,那也是机缘巧合下的一种缘分,一条性命,她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为何要见死不救?更何况现在明显是他们兄妹几人,帮她多一些,所以养活三儿也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她去承受十月怀胎和生育之苦,但是自己生的就不一样了。
生孩子的后遗症,掉头发,盆底肌松弛,激素紊乱,色衰,体胖,腰疼,气虚……,如果说这么多显而易见的点不去关注的话,那养孩子更是一种极其考验你的修炼方式,都说养儿一百岁,操心九十九,一旦有了孩子,你就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可能一辈子都在为他操心,想想都觉得心力交瘁的慌。
所以,白荷想来想去,都认为这婚不能结,谈恋爱可以,至于结婚,还是缓缓吧!
如今光是带这个小屁孩儿,还有那么多排队来的病人,已经占满了她的所有时间了,顾不上去要自己的孩子。
不知卫赢听到她的这些心里话,会不会吐槽‘矫情’?虽说古人不会用这个词汇,甚至处于封建社会的他们,更会觉得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反而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抛头露面,不合时宜的,也不是没人传她的名声不好,但是白荷不在意,有人却很在意这些,光是干娘都来找她说几次,问她要不要先跟卫赢先走个过程,确定下关系,也省的那些人在背后说他们的是非。
白荷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干娘,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我亲生父母已经去了,但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再说我现在还和我家亲戚住在一起,我能和卫赢不干净到什么地步?他们思想龌龊就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卫赢好像也没跟我提过这事儿,既然他也不在乎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如果有一天是他过来跟我说这话,那这个人,不要也罢。”
她白荷做人做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她是善良,却不愚蠢,更不圣母。
她可以接受卫赢,除了看中他这个人还算可靠之外,就是因为他家人少,没那么多事儿,真要给她找个山下人家,有一大家子等着她去伺候的,你看她鸟不鸟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
以后她也别过日子了,每天光给他们家亲戚瞧病就行了。
一群没占到便宜,就想用名声来束缚她的八婆们,她是不会随便上这个当的。
她白荷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他们说,就怕他们不敢当她面说,一群怂货。
腊八节之后,年味儿就逐渐浓了起来,翔子的糕点也卖的非常好,因为是冬天,所以都是在山里面做好,再赶着车去县城卖,虽然耗费的时间多一些,但是卖的价格比镇子上高,他现在也有了固定的客户群,只要他进城,就让他直接送到家。
因为翔子的糕点技术是跟着白荷学的,而白荷呢所教的都是现代的一些糕点技术。
等到了春天,她还打算教他做青团、鲜花饼,而那种需要手艺高超的千层饼糕点则需要翔子的经验积累才能成型,现在月饼、酥饼、肉饼、枣糕、奶糕、米糕、蛋糕、豌豆糕已经做的似模似样了。
家里的羊是真没白养活,舍不得吃的野鸡蛋也成了点睛之笔,就连用来提炼色素的胡萝卜、牧草、玫瑰、橙子,也都是她偷偷在空间做好,拿给翔子的,问起来的话就说是她用药材做的,反正不外传。
她的葡萄酒虽说还没达到陈酿的地步,却已经被贪喝的家人们喝掉了大半罐子,她在外面统共就放了两坛子,现在就剩下一坛半,味道极美,醇香甜甘,一点也不腻,虽说酿制的时间短,可已经让家中三个男人称赞有加了。
因为太少,还舍不得喝,要是知道她空间还有八坛,不知道会不会激动死?
考虑到他们这么热爱,她还特地种了一季的葡萄,收获之后,又做了七八十来个坛子,打算挑个黄道吉日,再酿制一批,尝尝这空间产的,和外面野生的,到底哪一种味道更好。
在翔子的努力下,他们家的存款在春年之前,已经累计到了七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们日常花销的那些,那都是刨除成本后,算下来的累积。
她曾问过翔子:“要不然咱直接租个铺子?也省的你走街串巷了。”
翔子却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直接送上门的,人家一般不会拒绝,你真要开个铺子,人家还不一定会去买,姐,这样也挺好的,咱们家东西好,已经卖出了口碑,如果天能保质的话,我还是喜欢在咱山里做好,送到县城,至于夏天了……再搬到城里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