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敞开肚子吃,晚上可就没这么丰盛了,一天就这一顿好的,晚上咱们吃山野菜杂面条……,”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趁着他们都睡了之后,安怡进空间的老母猪,因为它的儿子闺女已经长大,用不着它了,再长这肉就不知道该怎么吃了,所以拖到空间的角落里,用围板挡住,不让牲畜们看到,从猪血到猪内脏、猪骨、猪蹄、猪肘,一点点的剥离,一点点的剔除干净,最后还搜罗了一大盆的猪板油脂。
腊月二十九就拿出来搁到大锅里加水给炼化了,炼出来整整三大瓦罐的费油,基本上肥肉全被她炼化了,空间里就剩下了瘦肉。
光油渣就有一大盆,弄出一小碟撒上点盐,俩闺女吃的可香了,安琥看着拼命咽口水,安怡也给他整了一碟,轮到安琪和安娜了,两个人忍着口水:“我们吃饺子就行了,不用给我们了。”
都是孩子,她们俩大人也跟着凑热闹,不合适啊!
安怡啼笑皆非:“好,今天咱们吃酸菜馅的饺子。”
酸菜配着油梭子,哎呀,那么一剁一包一煮,是又解馋又饱腹,作为东北人特有的美食,不止孩子们喜欢,她们几个大人也很喜欢,只要一有空就包饺子,还非得是酸菜馅的。
油梭子一次吃不完,就装到盆里面,放到外面冻起来,啥时候想吃了就再做。
这些年她在空间杀猪的次数不多,统共才三次,原来的一家五口,现在就剩下了一公一母,它们的年龄也到了交配的时候,再过几个月,兴许就能再生出小崽崽。
当年她抢的物资里也有不少肉,不过小日本那边海鲜多,像是牛羊猪肉并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用得着她杀空间里的猪。
一头猪差不多能吃大半年,因为这大半年还有鸡鸭鹅、海鲜、蛋类、豆类补充蛋白质,所以吃半年并不夸张。
她打算明年开春把母牛给杀了,小牛一公一母也已经长大,公牛已经杀掉了,等着两只小的到了发情期,交配之后,就算接上了。
空间的牛奶她储存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桶都装的是牛奶,即便断个半年也不影响孩子们的日常所需。
鞭炮这东西怎么说呢?其实只是个民俗,且不说这年代没有批量生产的那个能力,这样的工厂还特别的危险,所以即使你有钱也很难买得到,安怡本身也不封建迷信,甚至连家里的春联,也只贴了大门,院子内的,灶王爷啊,还有什么土地爷啊的,都没买,也没贴,贴在外面也是应个景,家里的她也不会烧香拜佛,干脆就不买。
春联是她自己写的,其实她可以给家里写更多,也不差那点红纸和墨水,但就是没那么整,这一点,安娜和安琪很不理解,但也不好反驳她的话。
在安怡看来,过的好,过得不好,全靠自己,求再多的神,拜再多的佛,也是没用的。
年三十儿的晚上,他们蒸了饺子,炖了个海鲜煲,凉菜什么都没做,肚子受不了,太凉。
海鲜煲里不仅有海参鲍鱼鱿鱼海虾海鱼,还有螃蟹贝壳类,甚至还炸了一盘带鱼给孩子们吃,真是营养又丰富。
在安怡眼里,正儿八经的过年就是年三十儿晚上,其他就没什么意义,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家没什么亲戚的缘故。
不过为了应景,她晚上还是给仨孩子包了红包,安琥她给了一块钱,两个小娃娃,一人给了一毛钱。
她们俩对钱还没什么概念,乐呵呵的互相抓着玩儿,安琥一看自己的红包,居然有十张灰票子,有些激动,以为你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哪怕生母也因为没钱,没给过,更别说生父了,一块钱,把孩子感动的稀里哗啦。
后来安娜和安琪也给了他,不过她们俩还都指着安怡养,所以只给了一毛钱,即使是一毛钱,他也格外珍惜,跪倒三个女人面前,每人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今年是你在咱家的第一个春年,这个头我们就受了,明年开始,不许磕头,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磕头的,你把这份恩埋在心底,用成绩好好报答我就行。”
通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安怡什么性子,安琥也瞧出来了,并没有感性的说一大堆废话,而是默默的擦干眼泪,站起身,在心里面立下了誓言。
过了年之后的安家,就彻底闭门不出,开始了学习之路。
现在安怡几个女人睡东屋,安琥自己睡在西屋,这样一来,可以少烧一个炕,节省点木材。
因为这雪断断续续的下,就没停过,雪化了之后,房檐上挂满了冰溜子。
安怡将冰溜子捣碎后混合着水果、牛奶、红豆、白糖等足足的料,用模子抠出来雪糕的样子,放在外面冻结实了再拿进来,成了天然的冰糕,别说,味道还挺不错的,就是不能吃多,隔三差五吃一次是个新鲜,天天吃就有些傻帽了。
当然,不一定非要用冰溜子,也可以直接用水,她之所以用冰溜子,是觉得更有这个年代特殊的意义。
因为即使她不做成冰糕,孩子们也喜欢垫着脚去够冰溜子玩儿,她害怕这些冰溜子掉下来砸住家里的孩子,所以经常让安琥把它们打下来,安琥经常带着俩妹妹舔碎渣渣玩儿,也不吃多,纯属儿时不可或缺的记忆。
元宵节的时候,她用糯米粉、黑芝麻、花生碎等原材料,给孩子们做了糯米团子,在北方就是滚元宵,里面的馅料捏成型,蘸水后,就在糯米粉里面滚啊滚,越滚越大,就成了元宵。
南方那边的汤圆和这个做法完全不一样,要先用滚烫的水把面烫一下,活好之后,揪下来一点,将馅料填进去开始团,最后再滚生粉,避免粘连。
北方的元宵则是在一层又一层的生面里滚的,那你要说哪个味道更好,其实她觉得都一样。
别看她本名叫汤圆,其实她对这种甜腻又不好消化的食物并不怎么感冒,但是架不住孩子们喜欢啊!
所以在元宵节这天,她不仅做了元宵,还做了汤圆,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居然是他们这几个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安怡这才想起来,前些年她压根儿就没想起来,为了弥补大家,她保证日后只要有时间,就给他们做。
在东北,不是所有的工厂都猫冬的,过了正月十五之后,还是有部分厂子开始上班,不过对比中原和南方,甚至是大西北,这边达到开工程度的工厂,少之又少,大部分都要待在家里吃吃吃,睡睡睡。
除非特别闲不住的,还会趁着这个机会跑到其他地方去干几个月的零工,现在是五六年,只要有介绍信,还是可以的,等到了六十年代,怕是就不好到处颠簸了。
正月里,年初一和年十五的时候,没少听到鞭炮声,可过了年,再传来类似于鞭炮的声音,就有些不正常了。
更何况还是爆炸,这跟煤矿上的轰炸声还不一样,是在居民区里,那个院子死了十好几个人,道听途说传来的消息里,隐约还听到了D特?
导致那一片有二三十户人家的房子,受到了炸药的影响,不是门窗被毁,就是房顶被炸弹的冲击力炸了一个洞。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哪里会想到街道办居然把她这个房主请过去,拿出一些好听的官方话,让他无条件接收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甚至还拿着她的老师名头做标榜,根据他们家的情况,让她至少接收四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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