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呃……恩!”
墨水心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色小舌头,羞红的脸颊之上,有着被拆穿之后的小小尴尬。
看来楚玺镜虽然背对着自己,却是对自己满脸的花痴样心知肚明了。
墨水心话音刚落,一柄泛着黑色寒光的四角暗器便朝着她的面门而来。
“小七小心!”
“放心!”
楚玺镜心慌的提醒,伴着墨水心脆生生的应答,只见墨水心白色身影一动,轻巧躲过那把黑色四角暗器。
与此同时,被暗器射中的床榻,也在瞬间分崩瓦解,就连紧挨着床榻的茶几桌椅等物品,也都随着床榻一道,尽数碎裂,化为一地的齑粉。
好毒的暗器!
墨水心暗自心惊,幸好楚镜提前告知了这老家伙暗器的可怕性,否则自己只怕真的会掉以轻心,着了这老家伙的道儿。
“哼,狗男女,竟敢杀我女儿,害我孙儿,老夫今日不将你二人挫骨扬灰,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随着一道苍劲黯哑的声音传来,一名颧骨奇高,虽瘦骨嶙峋,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天而降,稳稳立于楚玺镜与墨水心面前。
“薛岱,你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浪费了,还真是可惜。”
楚玺镜淡然一笑,气度从容,态势压顶,纵使薛岱纵横官场数十年,此刻也不得不被楚玺镜的这份气势所压。
“二皇子说笑了,你杀的虽是我女儿外孙,却更是这墨国的皇后和大皇子,老夫杀你乃是名正言顺,想必陛下得知你死在老夫手上,也不会怪罪。”
薛岱自然听出楚玺镜言下之意,暗指自己此番若是杀了他,恐难在楚墨阳面前开脱罪责。但是连连失去女儿和心爱外孙的薛岱,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而且他仗着薛家在墨国权势倾天,而他自己又在墨国朝堂汲汲营营数十年,个中关系盘根错节,颇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谅那楚墨阳也不敢拿自己如何。
薛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颇为傲慢无礼,由此可见楚墨阳这个墨国的一国之君,于他而言并无多大的约束与震慑力。
“今日,便由本皇子替我父皇收拾掉你这个妄臣。”
楚玺镜双眸一暗,怒意肆扬,眼中尽是掩饰不去的杀机。
想当年父皇年轻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皇威震天,年少的他,更是以拥有一位如此伟岸的父亲而自豪无比。
可是如今,自己一直尊敬无比的父皇,却被此等奸佞小人嘲笑,这怎能不令他血气上涌,怒意盎然。
“那就要看二皇子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薛岱此言一出,立刻释放出凌厉杀招,与此同时,数枚通体黝黑,散发着剧毒气息的四角暗器也同时攻来。
楚玺镜也是丝毫不敢大意,一边扬掌迎敌,一边紧紧的将墨水心护在身后。
楚玺镜催动强大的玄气实力,直接在墨水心的周遭撑起了一道紫色的防护罩,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就算薛岱有心借实力在他之下的墨水心,来威胁楚玺镜,却也不得方法,只得望着楚玺镜设下的屏障干瞪眼。
没想到这二皇子几年不见,实力大增。
这等强大而又毫无破绽的防御结界,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下。这楚玺镜的实力,只怕远在自己之上啊。
“老夫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向二皇子讨教。”
薛岱可是个明白人,一旦得知凭借一己之力无法战胜楚玺镜之后,便立刻抽身而退,临走之前还不忘撒下一大把的四角暗器。
楚玺镜白色锦服一挥,数枚暗器尽数掉落一地,楚玺镜也在瞬间抱着墨水心纵身跃出数丈之远。
再回头时,发现刚才的地面此刻已尽数变黑,寸寸剥裂,微风已过,吹起无数黑色粉末。
比狐狸还要老奸巨猾的墨国宰相,可从来不会做那起讨不到便宜的事。这一点,跟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儿和妄自尊大的外孙相比,可是大有区别的。
“楚镜,你没事吧?”
墨水心落地的第一件事,便是仔细查看楚玺镜周身,那老家伙的暗器那般厉害,就算楚玺镜实力深不可测,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被他所伤。
“放心吧,我没事。”
楚玺镜摇摇头,优雅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墨水心掉落在前的几绺长发。心中好不扼腕叹息。
若不是薛岱突如其来的打扰,此刻自己与小七,早就做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仅凭这一点,这个薛岱就非死不可。
“算他识相。”
墨水心检查完毕,见楚玺镜周身并无伤痕之后,方才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心性单纯的她,可没有想到此刻楚玺镜心中究竟在纠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