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棉被。
一直到楚墨阳进入梦乡之后,方才离去。
从楚墨阳寝宫出来之后,楚玺镜直奔三皇子楚景渊的宫室。
在收拾小人陌挲之前,自己还得先去弄清楚另一个疑惑。
墨国的宫殿高大巍峨,每个殿门都有足足三人高。
除了皇帝和皇后居住的宫殿,使用的是明黄色琉璃瓦之外,其余宫殿皆是用纯白的大理石砌成。
三皇子楚景渊的瑞祥宫,坐落在皇宫东北角,正好与楚玺镜的明隆殿遥相对望。
此时已近凌晨,初生的旭阳将整个皇宫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暖意。
向来懂得享受的三皇子楚景渊,更是挑选了皇宫之中金色最美的祥瑞宫,作为自己的宫室。
楚玺镜踏入祥瑞宫,所经之地莫不是雕廊画栋,精巧奇致。
且处处景色宜人,鸟语阵阵,花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
“二皇子驾到!”
一夜未眠的瑞祥宫守卫,打着此刻正是哈欠连天。
再见到楚玺镜之后,更是怀疑的揉揉了眼睛。
在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是真人后,方才大声的通报。
这也不能怪他,楚玺镜本来就极少呆在皇宫之中。
这次更是一走就是整整两年了,若非瑞祥宫的主人三皇子楚景渊与二皇子向来亲厚。
时常提起,只怕他都要忘记墨国还有楚玺镜这位皇子了。
“二哥!”
楚景渊见到楚玺镜,自是高兴万分。
双手紧紧搂着楚玺镜的双肩,用力的拍了几下。
“三弟一向可还好。”
楚玺镜在自家弟弟强健的肩膀上轻捶一记,鎏金面具下的容颜,浮上一丝轻松的笑意。
楚景渊与楚玺镜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并非同胞兄弟,感情却胜似同胞兄弟。
大皇子楚景彻,乃墨国皇后娘娘所生,即是嫡子又是长子。
自小便受尽宠爱和呵护,也因此而造就了他极端自大和自私的性格。
对由侧妃所生的楚玺镜与楚景渊两人,向来是瞧不上眼的,每每都要刁难与他们。
也幸而楚玺镜从小就展现了过人的才智和实力,才能让楚墨阳对他另眼相看。
脱离了被楚景彻欺糟践的日子。
是以楚景渊自小便喜欢跟在楚玺镜身后,享受着他保护同时,也对他马首是瞻。
“一切都还好,只是父皇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两人一边踏入宫室之内,一边交谈。
当楚景渊说到卧病在床的楚墨阳时,原本一脸的喜气,顿时消散无踪。
剑眉紧蹙,开始为自己病入膏肓的父亲担忧。
“那人很不安分,对么?”
楚玺镜淡然落座,不等主人招呼,便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吟了两口。
“不错,早在父皇患病伊始,他便开始四处散财,拉拢人心,排斥异己。而且……”
楚景渊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在三弟自己的宫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楚玺镜放下茶盏,示意楚景渊不必拘束。
“而且,我怀疑父皇的病,根本就是他从中动了手脚。”
楚景渊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宫室之中再无他人之后,才靠近楚玺镜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可有证据?”
楚玺镜眸光一深,鎏金面具下的绝世容颜顷刻间变得严厉。
若是那人当真已经到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谋害,那么自己势必不能饶他。
“有,可惜只有人证,却苦无物证。”
楚景渊坐到另一侧,双手握拳,使劲的猛敲桌面。
“是何人证,又为何找不到物证?”
楚玺镜略一沉吟,继续向着楚景渊发问。
“御药房的御医方华,曾亲眼看到那人授意负责父皇药膳的御医,在送给父皇的药膳之内加入过量的药物。”
“既然如此,又为何说没有物证?”
楚玺镜挑眉,不明白自己这个向来行动力超强的三弟,为何会变得如此拖沓。
“哎呀皇兄有何不知,一来那负责父皇药膳的御医向来不与任何人来往,且保密措施做的相当到位,要从他手中取得物证,谈何容易。二来那药物本来就是父皇药膳之中该有的成分,他们只是加重了分量而已,就算我们真的拿到那药物,也不能因此就定下他们的罪啊。”
说到此处,楚景渊恨的直捶脑袋。
明知道自己的父皇被人下毒谋害,却苦无证据和解救之法。
这才是令楚景渊头疼不已的真正原因。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会假借到帝国提亲的名义,将红玉衫进献给宗政无垠那个败类?”
“皇兄英明,一猜就中。”
楚景渊得意万分,为自己和楚玺镜的机智和默契默默点赞。
“糊涂!你可知那红玉衫乃上古邪物,别说区区一个修为仅在造化境宗政无垠,就算是父皇,也未必敌得过那邪气之物的侵蚀。”
岂料楚玺镜却霍然起立,连连说楚景渊此事做的糊涂。
“呃……宗政无垠被害,是因为那人原本就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