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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有一人应声而出,结果不出所料,仍然是一个照面,就被窦直给拿去了性命。
如此往复,窦直转眼间连挑了九员偏将,每个人都是一招之间,就被窦直挑落马下。
窦直用的还不是同一招,从第一个人开始,一共用了九种不同的方式,将敌人一一打落,让每一个冲上来的敌人,都防不住他层出不穷的新鲜招法。
雁驰昌气急败坏之际,不停的高喊,而身后的一众将士都看出窦直武艺精湛,知道自己单挑绝不是对手,再也无人上前。
雁驰昌连续喊了几遍,都无人应战,全军士气陷入了低迷。
这时一名传信兵前来报到,附在雁驰昌耳旁说了几句。
雁驰昌听完,抬头看向窦直,怒目圆睁,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窦直微微一笑,从雁驰昌的表情来看,他已经知道陈卫州将军的主力部队出现在烟水滩了。
想必那边双方已经接战,待到信息传到雁驰昌处,应该已经过去了一刻左右。
雁驰昌既然知道北营的主力已经倾巢而出,正在烟水滩与西北营接战,那眼前的这座营寨就一定是一座空营了。
当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再斗气,令旗一挥,一个府统领带领一千人马,杀入北营,扫荡敌踪。
至于挡在营前的这个窦直,管他是不是勇猛无敌,真实的战场上是不存在万人敌的,如果还是挡在大军之前,就让奔涌向前的马蹄教他做人!
府统领带人向北营冲去,窦直虽然叫窦奇峰,但也再无力直撄其锋,掉转马头便往营内冲去。
一千人马紧随窦直身后,呼啸着冲入北营营寨之中。
一路上碰到竖着的旌旗挥刀就砍,顷刻间竖起的旌旗争相倒下,北营被冲撞了个乱七八糟。
窦直在营中左冲右突,抽空还利用回马枪,不断挑落紧追自己身后的人。
连续挑落数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近身,只是口中呼喝着装腔作势。
窦直一直冲到营寨的西南角,捡了一处寨栏的低矮空隙,跃马腾飞,一冲而起,跳出了北营。
紧接着窦直马不停蹄,向栈道奔去,只见这里已经挖好了临时战壕、陷马坑、摆好了倒马刺,众士卒挺盾持刀,满脸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目视东方。
再说那雁驰昌的一千人马在空营之中左右横突了几个来回,实在见不到一个人,这口气好像是出了,又好像没有出。
雁驰昌被窦直故意激怒,逼自己派人上去单挑,一个一个的送人头,耽误了不少时辰,此时也明白了窦直真正的意图,应该就是拖延己方的行军时间而已。
于是立刻重新集结人马,绕过北营营寨,扑向栈道,愕然发现这里竟然修有防御工事。
雁驰昌知道时间紧急,要想彻底击倒北营全军,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向西行军,赶赴烟水滩和西北营前后夹击。
第一时间检视对面阵营,略微一个迟疑,便着令全军依次突击。
首先是骑兵营!
其实阵前摆放的倒马刺他已经看到了,不过由于工事修建时间有限,准备的仓促,倒马刺的数量也不算多。
雁驰昌略微迟疑了一下,决定不计伤亡,硬冲敌阵,就算骑兵损失比较大,后面几波也一定能够突破敌阵,顺利打通前往烟水滩最快的一条路。
面对着不断逼近,扑面而来的轰隆隆的马蹄声,窦直呼喝着身旁的将士,用一句简短有力的口号驱走他们的恐惧,提升他们的战意:“战死!功成!”
身旁的士卒们跟着窦直的口号,有节奏的一声一声应和。
“战死!功成!”
“战死!功成!”
战吼远远传出,摄人心魄。
最前面几匹战马冲到近前,窦直摇头示意暗中埋伏的人隐忍不发。
直到连续冲过将近一小半的骑兵,窦直才大喝一声:“绊马索!”
两旁暗藏着的士卒使出了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绳索拉起,绳索两端早绑缚在栈道两侧的粗树干上,转眼间,栈道中间凭空跳起了十几根手腕粗的麻绳。
马蹄声顿时纷乱,无数前冲的铁骑被突如其来的绊马索绊倒前扑,摔了个人仰马翻,后面的铁骑收势不住,也跟着前扑,只见前赴后继的一顿乱七八糟的摔跌,骑兵营后半截部队被生生的拦在了绊马索下。
前面放过的一小半骑兵虽然看见后方出了变故,但也不敢驻蹄不前,可惜没了身后的后续冲锋之势,这帮骑兵的气势大减。
待到冲到阵前,窦直率先跳出战壕,和一众刀斧手们一通乱劈胡砍,依靠仅有的一些倒马刺的支撑和掩护,将这匹骑兵一一撂倒。
雁驰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骑兵营,眨眼之间就折损大半,心中又气又恼,热血上头,不停挥舞令旗,使全军突击。
“不惜代价!给我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