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记号既然是聪儿走进来之前留下的,就说明她早已经猜到了对手会在此埋伏,对她进行袭击。
严邶静心里想,这个聪儿,究竟是该说她心思缜密呢,还是该说她情商不足呢?
从以前和她的对谈,总觉得她对某些人和事的爱恨情绪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心智就像一个小孩子,可是当她与人对敌时的身手来看,她又实在是个武学奇才,杀伐果决。
而在和束家兄弟追杀的这些年里,她又养成了小心谨慎行走江湖的性格,这使得她成了一个心思容易为人所控,但身手又极为难以匹敌的可怕变数。
窦奇峰探查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问了个问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到处都没有看到过鬼刀门的人使用毒砂的痕迹!”
严邶静想了想:“因为鬼刀门人知道,这个聪儿姑娘的内功非常厉害,根本不怕毒砂的招法!”
窦奇峰这才豁然领悟:“也对!”
他想起了当时在略阳府外与鬼刀门人一战时,聪儿姑娘不但自己有抵御毒砂进攻的能力,甚至还教会了他该如何运气鼓起袍袖来抵御毒砂。
窦奇峰:“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聪儿似乎并没有吃亏!应该也没有受伤!”
严邶静:“这些人设伏袭击聪儿不成,只会向后面逃去!”
两人沿小路绕进祠堂后院,这里的打斗痕迹更加明显,说明这里的打斗激烈程度比前面还要更甚!
地面上出现的血流也更多,最奇怪的是,后院中间摆放着一口大铜鼎,旁边竟有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坐靠在那里。
两人突然见到了一个人,大感奇怪,忙过去观看那人情形。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的蒙面面巾也被扯到颔下,露出了一个完整的男子的面部,双目微闭,胸前几处刀伤入肉非常深,血流了整片前身,鼻息衰微,眼看就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两人轻声呼唤了几声,那人听到有声音,微微张开了一下眼睛,看了看严邶静和窦奇峰,很快就又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前面的所有对战中死掉的鬼刀门人尸体都被人收走了,这人却没有被同伴带走呢?】
严邶静看着这个鬼刀门人颔下的面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已经露了脸!】
【咱们和鬼刀门人之前的几番战斗,对方经常都会把牺牲的同伴尸体带走,如果带不走,也会想办法用毒砂毁去!】
【就算不能毁去全部尸身,至少也会毁去面庞,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是为了掩盖这些加入鬼刀门人的身份。】
【而眼前这人被聪儿伤了之后,聪儿看清了他的面庞,所以这人便没有了身份保密的必要了!】
就在此时,两人身后一条人影飘然而落,豆子吓了一跳,急忙拉了一把严邶静将其藏在身后。
待看清了落下来的人影正是聪儿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聪儿看着豆子那么紧张而又严阵以待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你怎么那么紧张?”
严邶静见到聪儿完好无缺的飘了下来,开心极了,从豆子的身后一下跳了出来:“聪儿妹妹!哎呀,还不是因为你太吓人了,从那么高飘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窦奇峰急忙附和着说道:“是啊,我还以为是谁!”
聪儿:“我要是想害你们,还至于等到现在?”
严邶静:“快跟我说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情况!”
聪儿看了看那靠在铜鼎上的鬼刀门人,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等会儿,我要先救了这个人!”
聪儿从腰里抽出水袋,凑近那人唇边,硬要给那人饮水。
严邶静看了看那人胸前的出血量,急忙伸手将聪儿拦了下来:“你要干嘛?”
聪儿:“我要救活他!”
严邶静:“他出了这么多血,你突然给他灌大量的水,他会昏迷然后虚脱而死的!”
聪儿一愣,将手里的水袋一把塞给了窦奇峰:“那你救!想办法救活他!”
严邶静迷惑不解的看着聪儿:“他胸前的这几处刀伤……”
聪儿:“是我伤的他!”
严邶静又是一愣,这是玩哪一出啊,先把人砍成这样,再想尽办法救活他?
【啊,原来是这样!】
【刚才聪儿和这帮人一番打斗,看清了这人的脸,见他还有一口气没死,又听说他口渴需要水,于是出去找水袋去了。】
【正是在这段时间里,鬼刀门的其他门人冲进来将所有的尸体带走了!】
【唯独眼下这人,因为露了脸,被聪儿看过了!】
聪儿看着靠坐在地上的那人狠狠说道:“哼!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
严邶静轻声问道:“你们……是认识的?”
聪儿点点头:“他也是阳城县人!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做过玩伴……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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