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邶静说完,女皇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想了很久很久,都快把严邶静给整毛了。
【你你你你也就是女皇,你要是我那个憨豆老公,这么长时间的沉默不说话,我早就跳起来了。】
女皇终于还是微微一笑:“你虽然说是不敢乱言,可实际上,还是说了你的选择!”
【嘻嘻,看来女皇已经听懂了我说的话。】
【看着好像我不敢给你意见,不想指挥你,但实际上你却不得不按照我的想法来做选择。】
【这个呢,就叫做pUA了!哈哈哈!】
女皇看了一眼严邶静:“而且,这么多年了,也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过太宗之言了……”
【哎呀,糟糕了,忘了这一茬!】
【真是祸从口出!自己提到“以史为镜”,正是引用了唐太宗纪念魏征之言,讲述的是太宗经常自纠自省,补过拾遗之心。】
【可是忘了女皇陛下当时正是太宗时期被招进宫里来当了才人的。】
【关键是太宗时期咱们这位女皇陛下过得可不咋地!特别的不受待见!最后还进了感业寺枯守了两年!】
【算起来,太宗其实还是咱们女皇陛下的前任老公,和后来的现任老公公!稍微有点乱哈……】
【不知道在她面前提太宗会不会起到反效果!】
严邶静背后冒着丝丝冷汗,俯身下去谢罪。
女皇轻轻说了声:“起来说话吧!”
严邶静这才“诚惶诚恐”地重新站直身体。
女皇回到桌前,从一堆文书中抽出其中一个批文,看了看,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盖上了皇印。
接着,将这份热辣新鲜出炉的“御批”合上,交给了严邶静。
“这是弘文馆的申批奏章,朕已经批阅过了,也不必经由礼部转呈了,你和武馆主,上官灵既然都是旧识,便顺路带过去吧!”
“微臣遵旨!”严邶静小心翼翼的接过,收在怀中。
“朕另外还有一事嘱咐于你!”
“微臣莫敢不从!”
“晋王武方书昨晚和朕谈到一个新案,事关现任刑部侍郎易进骢!这案子,是你们大理寺受理的对吧?”
“正是如此!”
“这案子,由于是以下诉上,只恐怕推罪量刑过程中,颇有外力施压,多生周折,所以,朕想特此御批,嘱咐你钦察此案!”
【我……我吗?】
“陛下……这个……微臣只怕是……”
“朕不想听你的顾虑,朕想先听听你对这案子的看法!”
“回禀陛下,不管是什么案子,自有其中的是非曲直,自当是按事实论处,不过……微臣官位低微,实在是不适合对这个案子……”
“呵呵,你想要背书是吧?”
“微臣不敢!”
女皇想了想,说了一句:“你在此稍等一下!”
女皇走到书阁门口处,唤了一声“婉儿!”
之前那位女官立刻应声而入。
【好嘛,这下实锤了!果然就是上官婉儿!】
女皇指了指书桌,上官婉儿立刻会意,跪伏在桌前,铺纸研墨,提笔待书。
女皇想了想,念道:“兹有羽林军录事穆成远,诉刑部侍郎易进骢以权谋私,欺凌下属,玩忽职守,夺人妻妾一案,现着令大理寺明察独理,明正典刑,主簿严晓晓任此案特使钦察,据实以判,旁人不得烦扰!”
随着女皇念完,上官婉儿也几乎完成了笔录,接着,又在前面加上抬头,结尾处加上大概类似“钦此”啊之类的!
一篇圣旨御批就这么热辣滚烫出炉了!
上官婉儿熟练的盖上了印章,呈递到女皇面前。
【就连女皇的大印都可以拿过来随便盖,女皇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来这两平时已经多次这么运作谕旨文章了!】
女皇并未伸手去接,只略微看了一眼,便点点头,上官婉儿便将谕旨合起,递给了严邶静。
严邶静恭恭谨谨的接过。
【哈哈,这下御批在手,此案我有!】
【看推事院那帮小人还敢不敢乱动乱跳!】
女皇笑了笑:“这案子我交给你,就四个字——据实以判!”
“微臣谨遵圣意!”
【明白!也就是这案子该咋样就咋样,好好查清事实原委,然后按律研判,谁的面子也不用给!】
出了书阁,严邶静心情这叫一个复杂。
要说痛快吧,女皇准备放武城孝那小子回家了,而且估计后面紧跟着就是催婚,实在是头疼。
可要说不痛快吧,自己现在左手抱一个批阅过的奏章,估计那本新版的《柳州金玉图鉴》要印版了,右手捧着一个谕旨,本人可是钦察啦哈哈哈!
离开集仙殿,宫门外,一匹高头大马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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