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居士的这个问题,问的聪儿不知怎么回答。
严邶静出声解围道:“好啦,什么都瞒不过吴爷爷的!咱们跟他实话实说就好!”
程方听出来严邶静这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主动出声替聪儿回答。
“回老师的话,聪儿是我们在扬州时结识的妹妹!来洛阳后,她便和我一起,帮着醉乡楼做些送净菜的活儿!”
无为居士摸了摸肚子:“哦,原来如此,和你是认识的啊?”
聪儿听了程方的这个回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无为居士接着问:“聪儿姑娘姓什么?原籍哪里人啊?”
这个问题可就没人会替她回答了,即便是程方也不知道。
“我没有姓,也没有父母和原籍!”
无为居士一愣,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程方。
程方:“这个好像是真的,我们见到她时,她就是没有姓名的,就连聪儿这个名字,都是我和毕兄一起帮她想出来的!”
严邶静笑道:“你和毕以文都算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帮妹妹起了个这么简单的名字?”
“她自己说,以前生活的地方,别人不给她饭吃,为了活下去,她便经常捡地里别人不要的大葱,久而久之,旁人就喊她葱姑娘……”
程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众人都听出聪儿小时候生活上的困苦,陷入了一阵沉默。
严邶静更是有些心疼的搂住聪儿的肩膀。
聪儿反而安慰起大家:“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无为居士:“那就不提从前了,举杯!”
众人交杯碰盏,吃喝起来。
席间闲聊,严邶静先是转述了圣上托世子给自己带的话——读大理寺的卷宗、翻弘文馆的档案,都不如听吴爷爷讲故事!
吴显忠有点意外,“圣上还能想得起老臣?不胜荣幸啊!”
“我倒觉得,圣上对我说的这句话,另有深意!”
吴显忠不解:“是吗?还有什么其他意思?”
严邶静看了看在座的几人,说道:“那我就随便说说了,说的不对,你们就当我喝多了胡说吧……你们知道,当年吴爷爷是因为什么,辞了大理寺卿不做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吴显忠正是因为上书替天官案中的裴印年一家鸣不平,才辞官不做的。
“圣上既然有这样的话说给我听,应该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听吴爷爷的话吧!”
吴显忠想了想,没说什么。
“所以,我觉得,圣上应该是有重审天官案的想法!”
吴显忠想了想,说道:“晓晓啊,类似这样的想法,你在晋王府王妃寿宴的那天,应该也说过吧……”
严邶静点点头,她当时确实提出来过。
吴显忠再问:“晋王他们的意见,一定是‘时机尚未成熟’,对不对?”
【吴爷爷还是厉害啊,真的就像他说的,晋王也是这么评价的!】
“其实,不管时机是不是成熟,大理寺都已经到了必须反击的时候!”
接着,严邶静对吴显忠大概说了晋王府内发生的焰火表演背后的故事,又提到了背叛大理寺的老彭。
吴显忠也和老彭共事过很多年,相互间颇有感情,听到老彭的事,非常感慨。
大理寺和推事院正式决裂就在眼前,之后更是想象中的腥风血雨,你死我活之局面。
吴显忠点点头:“这就难怪最近鬼刀门的动作连连……”
【鬼刀门是推事院一手豢养出来的刺客鹰犬,难道这个门派最近有很大动静吗?】
“鬼刀门原本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舵指挥行动,但是最近,各地分舵的顶尖高手,都在向洛阳聚集,就像是有一场较大的行动!”
【鬼刀门的高手云集洛阳,他们是想做什么呢?】
“洛阳城里的普通人,推事院若是觉得碍事,自己出手便可以随便解决了,用到江湖上的势力,恐怕就是为了要对付武姓王族,和大理寺了!”
一旁原本安安静静听着的聪儿突然说话:“我管他们是不是高手,只要碰大理寺的人,我就杀了他们!”
桌上众人听了这“恶狠狠”的话都是一愣,恐怕只有对聪儿已经比较了解的程方和严邶静不算特别意外。
无为居士笑了笑:“聪儿姑娘要不是身负绝技,也说不出这话来……刚才忘了请教了,聪儿姑娘的身手出自哪门哪派?”
聪儿的回答和那天与刘、梅二人的对话一样:“我没有师父,也没有门派,我的功夫,是跟仇人那里偷偷学来的!”
无为居士又是一愣,“不知道姑娘的仇人是何许人?”
聪儿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在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爷爷面前没必要瞒着什么,便直接回答道:“盗王横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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