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需要翻找高处的典籍,自当等馆里其他男子闲下来时指使着帮她做事。”
“嗯……!”
“可她等不及旁人帮忙,自己动手,多半是碰到了什么急事!”
“写文着书的人,写作时若是碰到了某个疑惑之处,便会急于翻检资料,查阅档案,免得中断思路,这也没什么奇怪。”
“有道理,听我老婆这么一分析!我可能是想多了……好吧,不管她了吧,再亲一个!”
严邶静闭目享受着眼下这幸福的一刻。
窦奇峰亲完,故意咂了咂嘴,开始坏笑。
严邶静:“不行!咱得管!回弘文馆!”
严邶静一把推开还在意犹未尽的窦奇峰,拉着他的手走出巷子,沿路回弘文馆。
刚回到弘文馆门前,两人愣在了原地。
刚才还开门迎客的弘文馆,此时已大门紧闭,横闩当前了!
头顶上日光正盛,时日尚早,官设执事部门,绝无可能这么早就闭门。
【真的出事了!?】
假装不经意的经过门前,竖起耳朵听院里的声音。
尚有人声!
上官灵等弘文馆内的一众人还在里面!
窦奇峰:“有没有可能今天恰逢弘文馆闭门盘点,清查书库?”
不远处十几个身穿吏服的差人快步走来,四下逡巡。
领头一人低声交头接耳道:“是在这附近不见的吗?”
“确实是,一早便从城门处追到这里,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踪迹!”
领头那人一脸肃杀,四下观瞧。
严邶静和窦奇峰忙互相轻挽手臂,慢慢沿街行走,宛如一对寻常逛街购物的小夫妻。
领头那人目光如电,注意力最终落在了弘文馆的大门上。
“喂!你俩!”
领头人的一声大喝,从严邶静和窦奇峰身后传来!
两人凝住身形,慢慢转过身来!
窦奇峰:“这位官爷,可是在唤我二人?”
领头人慢慢走近,目光轮流在两人脸上停留。
“我问你们,这弘文馆,今早可曾开过门?”
窦奇峰:“回官爷的话!平日里都是开的!今日却……没见开过!”
严邶静补充道:“怕是今日恰逢他们内部盘点,清查藏书吧!”
好在刚刚豆子编了一个挺不错的理由,顺手送给这位官爷。
领头人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朝两人挥挥手。
二人转身离开。
领头人目光仍然聚焦在弘文馆紧闭的大门上,满腹狐疑,刚要迈步向前,身旁一个人凑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领头人犹疑不定,想了一会儿,低声呼喝着众人:“再给我四处找找看!”
众人各自散开。
严邶静低声问:“是大理寺的人吗?”
窦奇峰摇摇头:“不像,衣饰不对,也没见大理寺腰牌!”
“那就是衙门的人?”
窦奇峰:“看着也不像,衙门的捕快出来执勤,都是腰带铁尺的!”
两人边说边聊,走出了主街。
又顺势拐入了旁巷。
窦奇峰猜出了老婆的心思:“你还不死心?想去后门看看?”
【知我者,亲亲老公也!】
大门紧闭,院里尚有人声,不是从后门出入是什么!
严邶静心里默默记下了弘文馆大门到路口的距离,绕过旁巷,回头再走差不多相同的距离。
眼前一道栓紧的木门,按空间位置算,应该就是弘文馆院落的后门了。
“老公!你看!”
窦奇峰顺着严邶静手指方向,贴近仔细观瞧,那木门最下方处竟似沾染有几点新鲜血迹。
我勒个去,窦奇峰的职业本能被瞬间点醒!
手指轻轻沾了点,指尖轻轻揉搓了两下。
“老公!你这样用手指搓两下,是不是能验出血型和dNA?”
窦奇峰被逗笑了,叹了口气说道:“那不能,不过能看出这血是刚流的,不超过十五分钟吧。”
“老公,咱现在在武周的洛阳,你别说什么十五分钟啊,那叫一刻钟好不好?”
【我会不会染上了一种”老公一正经说话就会不自觉抬杠“的怪瘾啊?】
“老婆,咱先不开玩笑,这可是流血伤人事件!”
“嗯,那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官美人那受伤的右臂流的血?”
窦奇峰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她右臂若是破体创伤,刚才便见到血迹了!”
窦奇峰再回头看了看后门附近的沿路,寻找着其他零星的血迹。
还真的在路边杂草中发现了几处细小的圆形血点。
严邶静蹲在路边,两手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老公,嘴角上扬,挂着微笑。
【这就是我那刑警老公!】
【男人专注做事的样子,最帅了!】
【当然了,我老公什么时候都帅!】
窦奇峰来来回回的查验了半天,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老公!快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石子路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路边的软土地上留了几个新鲜的脚印!应该是这流血之人的!”
“男人还是女人?”
“从步幅距离来看,男人!”
“体重体型呢?”
窦奇峰自己在软地上踩了几脚,对比了一下脚印的深度:“比我轻多了,不足百斤吧……”
“高还是矮?胖还是瘦?姓甚名谁?什么职业?什么星座?”
窦奇峰听严邶静越问越离谱,无奈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严邶静。
严邶静正痴痴的看着窦奇峰,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