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捕快乙:“再说,您都已经到家门口了!”
【啊?到了?】
严邶静举目一瞧,不远处一个豪华的宅邸,气势恢宏,大门前两座石狮,门匾上刻着四个大字:安晋严府!
捕快甲生怕自己这件好事做的没人知道,离府门还有数丈便远远的高声呼喊着:“严老爷!严老爷!快出来看看!”
捕快乙跟着一番呼喝:“您老两口,女儿找不着了是不是,着急了吧?快出来看看吧!”
一对老夫妻闻声从严府迎出,见了两位捕快之后,目光停留在严邶静身上,上下打量。
真是脚抠三厅的尴尬!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撒谎,这当面被戳破的穿帮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严……严老爷……我……我,我对不住……”
捕快甲:“唉哟,怎么管你爹叫严老爷?害,吓的不轻!”
捕快乙:“严老爷,今天你家闺女命好,正赶上我们兄弟几个抓捕一个采花大盗,顺手救下了你家这位掌上明珠!”
捕快甲:“是是是,人没事,就是衣服被撕破了几处,受了些惊吓,话说不连贯!”
捕快乙:“好在严老爷您积福甚广,保佑了家人平安无事!”
这两个捕快急着在严老爷面前表功,轮流抢着说话,其他人便是想说些什么,也根本插不进话去。
老夫妻两人听了这一番说辞,再看了看严邶静。
【完蛋了!要打脸了!】
【这两个货也实在是太二了。】
【自己要真是他们女儿,见着了能是这么一副表情嘛!】
【你两到底是不是捕快,有没有一点点基本的逻辑思考能力啊?】
那老妇人慢慢走上前来,扶住严邶静的小脸,看了看。
【喂喂,骂骂就算了,别打脸哈!】
老妇人一把将严邶静搂在怀里,“乖女儿!跟你爹吵两句嘴而已,至于跑出去嘛!”
两位捕快一听,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严老爷也适时的点了点头,还叹了口气:“幸好今天有两位官爷在,否则,老朽可悔坏了肠子!”
【嗯哼?……哎呦呵,这是碰到了两位老戏骨啊!?】
那两个二货一脸堆笑,连声称不敢当不敢当,早看到严老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进了府内,不一会儿便托着两个钱袋返回来。
严老爷将钱袋哗楞楞哗楞楞的摇着,放到两位捕快手里,感怀救女之恩不足言谢,区区零花钱,请府衙上的诸位弟兄们喝酒等等等等。
两个二货假装推辞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很“为难”的笑眯眯收下,便准备离开。
【等等,这就走了?】
【我老公还在你们手里呢!你们什么单位的啊?】
【我得知道你们把我老公抓哪儿去了啊!】
严邶静:“感谢二位官爷救命之恩,还望留下个姓名,以图后报!”
捕快甲:“严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兄弟身为大理寺捕快,不过是尽守职责而已!”
捕快乙:“就算身上没穿这身皮,我们跟严老爷也是街坊相识,彼此照顾,应该的!”
【大理寺!】
【这单位,也就是最高法呗!】
【有门儿就行,等本姑娘回过味儿来的,就去救老公!】
送走了两个二货,关上府门,老妇人慢慢松开了严邶静的手臂,退后一步,继续打量着严邶静。
【完蛋了!】
【还把门给关上了,姑娘我不会是才出虎穴,又进了什么狼窝吧?】
【这严老爷家里这么多钱,究竟是用什么路子赚来的啊?】
严老爷:“你……哪儿人呐?”
【我,我怎么说啊我,我所在的那个城市,搁你们这会儿也没有啊……不对,好像有,但是是叫……叫金陵。】
“小女子金陵人氏。”
“姓什么?”
“姓严!……”
【这倒没说假话,我真的姓严啊!】
“金陵严家?不曾听过……江南之地,居然还有一支同宗?”严老爷沉吟,“金陵距洛阳可有千里之遥,你怎会流落至此?”
【大老爷,你以为我想来这儿啊!】
【我哪儿知道我怎么来的啊,我比你还想知道我是怎么流落至此的!】
“小女子家道中落,是,是被人卖到了此地……”
老夫妻两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同情之色。
【看来这两位老戏骨人还是很善良的,只要我把故事编的再煽情一点,一定能过了眼下这一关!】
【自己虽然是个律师,但下班回家后也会刷剧,古装言情看的多了,找个故事安在自己身上还不手拿把掐,易如反掌。】
【这儿一没互联网,二没身份证,又不能打电话问问那边的派出所居委会什么的,还不全凭咱一口银牙。】
“家中长辈都已经不在,唯独只剩一对兄嫂,嫌我在家中碍眼,还浪费米饭,便将我卖给了人贩,路上又遭遇了匪人掠抢,与他人失散,这才风餐露宿,流落至此!”
老妇人听到此处,再难把持,心疼的过来一把将严邶静搂在怀里。
先前那一搂,是在两位捕快面前人前做戏。
现在这一搂,却是感怀其苦,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