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乔雨柔去珠宝公司其实有点勉强,因为乔雨柔并不常去金玉珠宝的各个分店,苏雅兰常年办公的淮海路旗舰店她去的次数也比较少。乔雨柔最喜欢去的地方是远在东海市郊临海村的玉器厂,这周末的一大早,乔雨柔早早就起了床,在食堂买了早餐吃过后,就去赶车。
宋毅将玉器厂建立在临海村,虽然省下了市区昂贵的地皮费用,同时也加强了安全措施,但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交通不便利。但他也做了相应的补救措施,给玉器厂配了班车,专门接送住在市里的员工上下班,这个当然是不收费的。
乔雨柔去玉器厂基本都是乘坐厂里的班车过去的,也有玉器厂的员工住得实在太远,得转车一两次再乘坐班车。还有的员工是自己开车过去上班,这并不奇怪,加入宋毅的玉器厂的师傅中,很多人都相当有钱,他们也不是冲着这点工资才去玉器厂的。
乔雨柔在玉器厂里混得很开,厂里的师傅都特别喜欢勤奋好学又聪明可爱的她。通过和他们的交流,乔雨柔也清楚地知道,王师傅身家过千万,李师傅身家也超过五百万,说来也就乔雨柔自己最穷。这些师傅里,大部分之前都是做翡翠这行生意的,算上手里掌握的翡翠,他们有这样的身家并不奇怪。但这些师傅们的生活普遍比较简单,穿着打扮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真留心一下的话,却是能让大吃一惊的。
比如乔雨柔上了公司的班车,第一眼看见的张春良老师傅,长相普通,可以说经常在大街上可以见到的老人没什么两样。但唯独他手上戴着的那枚镶着苹果绿翡翠的戒指,却价值数十万。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以为他戴的是假货。事实上,男人出行在外的戴戒指并不算太多,尤其是戴这样的翡翠戒指,往往只有特别喜欢翡翠的人才会佩戴。
乔雨柔面带微笑,和班车上的师傅们打了招呼。
张春良看见乔雨柔露出慈祥的笑容,“小柔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来厂里,快考试了,学校的功课也重吧!”
乔雨柔笑着说,“还好,等期末考试结束的话,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到厂里来向各位师傅学习。”
“最近又出什么新的设计没有,上次你设计的那个满天星可是相当考验我们的手艺啊!”张春良笑着说。
乔雨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些天都忙着功课去了,我这正想着,去厂里找些灵感呢!”
张春良旁边另外一个叫于义的师傅说,“我说老张你可别太难为人家小柔,一星期一件珠宝设计作品你自己能做出来吗?小柔的满天星可是前两天才拿到厂里来的。”
“我这不也是心里比较急切吗?小柔你可不要介意,继续努力就是。我们老了,很难设计出什么新颖的珠宝出来。”张春良回答说,话又说回来,他心底也相当清楚,比起他们加工制作珠宝来,做珠宝设计更伤脑筋,也特别需要灵感。
“这也有市场的缘故在里面,向这戒面和手镯就是永恒不变的主流。设计得再新颖精巧的珠宝,销量都没这些经典的好。”于义也深有同感。
“被你这样一说,都要打击人家小柔做设计的信心了!”这回却是轮到张春良责备于义了。
乔雨柔每次看他们争论都特别有趣,感觉他们就像是童心未泯的样子。这时候她也表明态度说,“我知道,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它们是真正的经典。我只希望自己设计出来的珠宝作品,能被人接受,那就足够了!”
张春良笑着说,“能过我们这关,就说明你的设计被接受了!”
乔雨柔呵呵乐,确实如此,如果她设计出来的珠宝作品太差,连这些帮忙加工制作的师傅都不肯加工的话,那无疑是件失败之极的作品。
“小毅今天应该也要到厂里来吧!”于义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乔雨柔摇头说不清楚,“宋毅哥哥事情一向比较多,来不来厂里也不一定。”
“小毅的眼光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准最狠的。”于义赞叹着说。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翡翠毛料供你我研究。”张春良深表赞同。
于义随后又开心地说,“昨天明杰说了,这段时间要解一批翡翠毛料。前几天的解石一直没轮到我,这下可是有机会一展拳脚了!”
张春良表示疑惑,“有些奇怪啊,怎么最近需要解石这么多,往常十天半个月都不见解半块毛料的,小柔你知道吗?”
乔雨柔柔声回答说,“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听宋毅提起过,说是要给香港那边的玉石商人一些翡翠,他们当初在云南的时候帮助过他。好像还要给福祥银楼一些,他们这段时间经营状况不太好。”
“香港那边的玉石商人可以理解,福祥银楼嘛!老张,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于义听了之后更是迷惑,福祥银楼不是现在金玉珠宝最大的竞争对手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小毅考虑问题一向比较长远。福祥银楼的那些珠宝的品质你我都是清楚的,给一般人没什么问题,行家可能就会看不上眼了,如果能得到我们这批翡翠的话,对他们来说,也将是个提升实力的好机会。这对福祥银楼当前的困局可是相当有帮助的,尤其在帮助他们重拾消费者信心,找回那些丢失的市场上面。如果福祥银楼操作得好的话,说不定实力还能更上一层。哎,我说老于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有石头可以解就行!”张春良认真分析了一阵之后,很快又把矛头对准了于义。
于义呵呵笑着说,“也是啊!看了这些年轻人的表现,才知道我们思想太落伍。现在只要有石头可以玩,能好好打发时间,你我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也不知道缅甸那边的事情闹得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乔雨柔则回答他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听宋毅说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还是之前的那个司令当权,对翡翠毛料的开采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新一批的毛料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运回来,到时候宋毅可能要亲自过去。”
张春良也如释重负,笑着说,“这样最好,我们可都指望着在玉器厂里混上一辈子。这翡翠确实太过神秘,在其他地方,可是相当难找到这么多不同形态的石头了!”
“也是托宋毅的福,我们才有这样的机会来进行研究。”于义也连声称是,翡翠里面的学问太过深奥,即便是浸淫了一辈子的人,也不敢说完全懂翡翠这样的话。
这也是正是他们佩服宋毅的地方,他的做法也大胆至极,直接将翡翠开采给控制起来,想要什么样子的翡翠毛料都行。这也满足了绝大部分翡翠爱好的梦想,他们的态度反应了厂里的师傅们普遍思想。
“要遇上小毅的话,得和他说说,看看有没有机会亲自去缅甸那边一趟。”张春良忽地说道。
“以小毅在那边的实力,想带几个人过去还不容易,就怕你这把老骨头熬不住。”于义笑着说。
“我身体还健壮着呢!去缅甸那边实地考察也是我的一个心愿,以前年轻的时候没机会,现在再不行动的话,恐怕就真的无缘再去了。”张春良很有感概地说。
这点乔雨柔表示理解,尤其她知道,张春良之前是矿业大学的教授,现在虽然退了下来也不教书了,但对搞研究这样的事情还是相当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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