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带着我到一座古宅里去找胡老太太,先在古宅的木楼里见到一位白衣歌女,起初她还不想给我们引荐,好像还是为了我们好,当二舅说出我们是来给老太太送殡的时候,她才把我们带上古楼。
古楼二层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几乎透不进一点光线来,非常的黑,姑娘说要想见胡老太太,就得先去找盏灯。
我们跟着她到了二楼一个房间,这里依然很黑,但感觉应该放了不少的东西,身边都是瓶瓶罐罐的,很拥挤。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进入了医院的药房,药味很浓很潮,呛得人眼睛都有点难受,其中还混合着一点臊臭味儿,就好像老家泡咸菜,没泡好给泡馊了一样。
姑娘没找到什么灯,只找到了一根蜡烛,她把蜡烛点燃后,放到了一个灯笼里。
灯笼的光亮立即将四周照的一片通红,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四周,不禁吓了一跳。
身边果然是有很多玻璃或者陶瓷做的大罐子,但里面泡的不是咸菜,却是一个个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其中有一个是放在一个玻璃灌里,应该是个女的,头发散乱的蒙着头,胸前的两坨肉应该是泡的时间太长了,肿得好像两个巨大的烂桃子,挺大但看上去软塌塌的,皮被泡了下来,在水里漂浮着,里面应该是鲜红的肉,但也是被泡的白花花的。
肚子上是一个大窟窿,漂浮的肝脏,胃还有卷卷曲曲的肠子透过玻璃灌看得一清二楚,有一节肠子好像还连着个大肉球,肉球是半透明的,看得见蜘蛛网一样的血丝,里面好像有个东西有手有脚,有小脑瓜子。
我突然意识到那不是一节肠子,而应该是婴儿的脐带,那个大肉球就是胎盘,里面是有个小孩呀。我不知道胎盘里的是否是个活物,只是在整个玻璃灌里,什么都是安静的泡在里面,只有那个肉球胎盘好像在蠕动着。
我吓得不禁后退了两步,手在后面慌乱的想摸着门走出去,但冷不丁的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稍微一用来竟然还搓下来一层东西。我拿到手里一看,竟然是软的跟牙膏一样的肉片。
“啊,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就来自我刚才摸到的身后,赶忙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大罐子中伸出一个人头来,脸皮泡得浮肿的好像糟豆腐,又白又烂糊,耳朵跟鼻翼都泡没了,他两个手臂也是如此,从罐子里伸出来,但好像还被绑着,只能把手扒在罐沿上。
两只手被泡的就跟小熊掌一样,刚才被我摸到的地方掉了一层皮,只露出白涔涔的骨头茬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刚才摸到的什么,想要往衣服上把手擦干净,但又觉得太脏,太恶心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喏,给你毛巾你擦擦吧。”
姑娘递给我一条毛巾,虽然她这么古怪,但跟这些东西相比还算是好的。
我边擦着手,边问道:“这都是什么东西呀?我看他好像还活着,你们怎么把他就给泡在水里面了,这不把人活活泡死了吗?”
“你们既然是来给老太太送殡的,难道这些都不知道吗?老太太是做鬼卖鬼的,这些自然都是她做的鬼。这个。”说着,她指了指玻璃灌中的女人和胎儿。“这个做出来的是母婴坐煞鬼,是卖给人用来守坟的。你们背后的那个是水尸鬼,做出来后给仇人放在他家别墅的鱼池或者水塘里,就算要仿的人不住这里,也可以档了他的财路运路。”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所谓的做鬼卖鬼是什么意思,这位胡老太太就是要用活人,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招数,做成各种鬼,然后卖给有需求的人。
要做出各种厉害的鬼,都要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尤其是那个母婴坐煞鬼,我被其上身过一次,但那都是千年前守坟的法门了,现在没想到还有人经营此道。
也难怪说胡老太太是个丧尽天良,“无可救药”,谁都送不了,送不好的老妖婆了。
但同时,我又纳闷了,这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干嘛在这地方带着呀,难怪她好像身患怪病一样,又是脱发,又是流脓长疮的。
姑娘看到我瞅她的眼神,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怎么,你还没认出我来吗?”
“我……我认识你吗?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吗?”
她走到我跟前,用灯笼把自己的模样照得更清楚些,说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