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告诉俺,你二舅说的重瞳子是咋回事?”
虽然洪烟雨说这话时,脸上挂着一副轻松的表情,但在我听来,却有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感觉。因为自从二舅帮我恢复了重瞳子后,这一对眼睛给我带来的祸事要远多于幸事。
“你说啥重瞳子呀,俺不知道你是啥意思。”
俺还想做最后的狡辩。但是,洪烟雨说女鬼把俺们领到这颗大柳树下的那天,她都听到了,二舅反复说起啥重瞳子,啥鬼眼的。
是呀,那天因为情况紧急,俺跟二舅都几乎忘了当时在场的还有这么一个外人。
看到要狡辩否认是不行了,所以只能让她尽量保守秘密了。
“俺这一只眼里有两个瞳孔,是俺们家祖传的。现在俺刚开眼不久,就是能看到鬼啥的,但别的还有啥用,俺也不太清楚。不过二舅说了,俺这眼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今天俺告诉了你,求求你一定得帮俺保密。”
说着,俺还单膝跪在草坪上,给她连做了好几个揖。
“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看把你紧张的。”
洪烟雨对俺这样小心,还是多少有点不理解。
“真的,俺跟你说正经的呢,这事可比俺顶替表哥来上学的事还打紧呢。”
洪烟雨见俺是认真的,便答应帮俺保密,不过,她接着却说要跟着俺或二舅学些防鬼驱邪之道,说害怕还会有别的啥鬼来缠着她。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俺也就答应她,只要是自己会的都会教给她。
“俺原来在老家的时候,就老有人请先生驱鬼送鬼的,俺还以为一直都是骗人的呢,现在看来世界上这的有鬼呀,回头俺也捉两个小鬼来护身,看谁还敢欺负俺。”
洪烟雨说话中,眼里充满了新奇。
来燕都这么久了,感觉总生活在一种紧张陌生的气氛中,能跟老乡说几句家乡话,心中现在感觉舒坦多了,原来以为洪烟雨有点远远的高冷,但现在发现她也蛮好相处的。
洪烟雨接着说道:“如果你还有啥花花肠子,想去逛暗门子,俺就招个女鬼来看着你,让你从此断了念想儿。”
好吧,俺刚才说她好相处的话,俺现在收回。
“哈哈,骗你玩儿的,看你那样儿,担心个啥。其实俺从来就没觉得你是那样的人。”
俺冲她微微一笑,心说也许这个小妮子比啥女鬼都要难对付。
“真好呀,当时我们也经常想你们这样,坐在这里看星星聊天,真怀念那时候呀。”
我跟洪烟雨几乎同时回头望去,是那个女鬼,正从垂杨柳里走了出来。
二舅说鬼如果说话,人是听的到的,但我从洪烟雨吃惊的眼神里发现,她也能看到女鬼,莫非她又从新披了一层死猫皮,要对我们下手了。我不禁一只手伸到了怀里,握住了鬼摇铃,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是,经过两次的交锋,这才女鬼却没有露出那些可怕的鬼像,更没有变成毛脸长爪的怪物,而是静静的坐到了我跟洪烟雨旁边。
“当时我们晚上吃完饭,最喜欢在草坪这里散步了,走累了就坐在大树地下聊聊天,数数星星。也是在这里,他送我了一把檀香木梳子,他说他最喜欢我的头发了。可是,现在头发也没了,梳子也丢了。”
女鬼说着说着,呜呜的就哭了起来,我看到此刻她脑袋上竟然一根头发都没有,虽然还不知道她有什么伤心的往事,但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心里也充满了伤感。
我把鬼摇铃放下,掏出了那把檀香木梳子,递给了女鬼。
她见到此物,捧在手心里更加伤心欲绝的哭起来,也说出了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女鬼叫做秦梅,她有个男朋友叫周强,都是燕都大学的学生。但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本来她跟其他所有的学生一样,过着快乐而丰富的校园生活,憧憬着无数美好的未来。起初她身上长出了一些肿块,因为不疼也不痒没有在意,等到开始发涨,发痒,甚至是疼痛,动不动就呕吐时,才去医院做检查。
结果被检查已经身患癌症。并且是极为容易扩散恶化的淋巴癌。
病情发展的很快,不得不采用极端的化疗跟放射疗法控制病情,但这些疗法的副作用对身体伤害很大,除了无力,呕吐,发烧头痛,没有食欲外,最明显的就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掉光了头发。
家里跟医院自然是倾尽全力挽救秦梅,但是,她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切带来的痛苦,于是她就想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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