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缓过神,迅速抄起手机,推开车门往回跑。
“喂,你跑什么?你的车不要了?”注意到这一幕的交警高声喊道。
“给我砸了。”何潇雨并没有回头,仿佛将无尽的怒气发泄在空气中。
警察局。
僵硬的气氛就如凝聚成冰的水雾,沉重、冰冷,压得所有人快喘不过气。
“人呢?”何潇雨的声音很冷,语气更冷,阴沉到极限的脸色就如拾人而嗜野兽。
“在牢房里。”欧阳月明脸色不变,同样的静立、挺直腰板。
“你说他毒杀你们局长,动机何在,证据何在?”何潇雨紧绷的脸色没有一丝松懈,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气势。
“动机待查,证物以现。”欧阳月明丝毫不受影响,冷冽的眼神一转,沉声说:“拿过来。”
盯着包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手帕,何潇雨怒极而乐道:“就凭这东西?”
“经过检验,里面隐藏有未知致命药份,过度吸入后,一当和酒精发生作用,会在极短时间内置人于死地。”说到这里,欧阳月明近乎咬牙切齿的说:“而,夏琪龙就是利用这个手帕,先骗我们局长吸入,而后劝酒毒杀。”
“笑话!”何潇雨前踏两步,死死盯着欧阳月明道:“他和局长无冤无仇,为何要毒杀对方?况且,据我所知,夏琪龙从不带手帕,你凭什么证明这个东西就是他的?”
“因为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
“我没听错吧?”何潇雨更是夸张一笑,旋即,冷声说:“你见过杀了人,还傻兮兮站着等你们来抓吗?最不可思议的是,还将致命物证放在身上,你见过这样的凶手吗?”
对于这个问题,欧阳月明一时哑口无言,他承认,何潇雨说的是事实,自己也一度迷茫,不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有一丝疑虑,最主要,以刘涵现在的情绪,只怕也听不进这些。
“刘涵呢?”也许知道和欧阳月明再这样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解铃还须系铃人,直接找刘涵或许会更好。
“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休息了,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不认为你们见面是个好时机。”欧阳月明明白何潇雨心中所想,好心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烦躁抽了口烟,何潇雨走动的步伐一顿,沉声说:“不能保释?”
“不能。”
“花再多的钱也不行?”
“不行。”
狠狠瞪了半晌,何潇雨极不甘心的收回视线,缓缓说:“他人关在哪里?”
“重犯监狱。”至此,欧阳月明总算暗自松了口气。
“带我去。”
“对不起。”无视何潇雨发青的脸,欧阳月明沉声说:“夏琪龙,在审判前不允许被探视。”
“你说什么?”一瞬间,何潇雨消退的怒意又一次涌上来。
“这是法律程序,我也无能为力。”
“很好!”何潇雨忍无可忍之下,彻底暴走,弓身一抽,整张椅子被高高举起,下一秒,重重砸在一旁的办公桌上,伴随着木椅崩裂四溅,周围一片鸡飞狗跳。
“何潇雨!”欧阳月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紧绷的拳头几乎挥出。
“不服气,你抓我啊?”得寸进尺的何潇雨又是飞起一脚将一旁的办公桌直接踹翻,狠狠瞪着胸膛急促起伏的欧阳月明,冷喝一声,愤然而去。
“流氓!”直到此时,憋屈到极点的欧阳月明才咬牙切齿的嘶吼道:“真他妈一个流氓。”
“这样的人渣就让抓起来。”一警员愤愤不平的走过来,颇有马后炮的意味。
闻言,欧阳月明顿时没了好脾气,反瞪一眼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支声?”
抓何潇雨?只怕是就算是省长都要三思,莫说他这个小小地方警局队长!虽说树大招风,可是,如果这棵树太结实了,只怕是风再大也难以撼动!
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警员就像萎了的茄子,尴尬一笑,缩着脖子往回退。
扫了眼凌乱的位置,欧阳月明略带头痛的揉了下额头说:“收拾一下吧!”话毕,快步走向魏钊关押的位置。
何潇雨再次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分,叹了口气,强行忍下对夏琪龙的担心,快马加鞭的往方心怡的住处赶,毕竟两者相比较之下,后者更为重要。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方心怡是否会有危险,如果,刘涵真有问题的话,那么,这种可能性就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