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早餐吃了两个油饼、两个菜盒子、一个麻团、一屉包子,一碗紫米粥,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顿早餐了。早上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暧洋洋的,大鹏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跟老板结了帐。然后他并没有离开,坐在那点上一只烟吸了起来。
此时正是早上七点钟,来街边小店吃早点的人很多,坐位已经坐满了,有人等了一会见没坐就走了。老板娘看了大鹏好几次,示意他吃完就赶紧滚蛋,别妨碍她做生意,但大鹏好像浑不在意,他的眼睛一直盯着30米处几个聊天的黑车司机。从坐在这个早餐点开始,大鹏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里。
到现在为止,要找的人并没有出现,他决定不等了。他吸完最后一口,把烟头在桌子上挤灭,扔到地上,站起身朝那帮黑车司机走去,油腻的桌面上留下一个黑黑的印迹。
有辆车刚拉到一个活,开走了,他们现在还剩下三个人,大鹏从烟盒里出抽出三支烟,一一分给三个司机,有两个人接了,第三个人表示自己不抽烟,大鹏拿出火机,先给其他两个人点上,第三支烟点燃后自己抽了起来。
“哥儿几个生意还不错吧?”大鹏好像很熟络的样子,其实这三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还行,今儿早上拉了俩活,都是到地铁站的。”其中一个接烟的人说道,他四十出头的样子,剃着光头,脸上赘着横肉,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他声音却很和善。
“兄弟想去哪,我拉你。”另一个接烟的人讨好似的说道,他觉得大鹏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拾上他没准能落点什么好处。这个人三十出头,左手腕上戴着一个红木手串。
“跟哥儿几个打听个人,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志伟的人?”大鹏不想绕弯子,开口便直奔主题。
他在醉爱听完小绿的讲述之后,第一反应就觉得可能是那个的士司机王志伟搞的花样,于是便按照小绿提供的线索找到了王志伟的单位,而单位的人则告诉他,王志伟因为上次的交通事故被开除了,在圆明园附近有个叫骚子营的地方开黑车。
骚子营位于圆明园西侧,这个词的来源和元朝有关。当时汉人称呼蒙古族人为鞑靼(dádá)。元朝建立之后,大批的鞑靼和汉人生活在一个城市里,汉人发现这帮人有狐臭,于是就在从前的称谓之前加了一个“骚”,变成了“骚鞑靼”。可老百姓总觉得这么说不顺嘴,还容易让蒙古族人听出来是在骂他们,渐渐就演化成了“骚鞑子”。由于当时圆明园曾驻扎大量蒙古兵军营,改朝换代之后,老百姓就叫这里为“骚鞑子营”,久而久之,变成了骚子营。清朝时,这个地方也曾叫过“鞑子营”、“鞑官营”、“哨子营”,解放后皆称“骚子营”。
三个人听后,都摇摇头,说没听过王志伟这个人。不过,那个没接烟的人犹豫了一下,才摇头,这个细节自然没有逃过大鹏的眼睛。这个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很年轻,留着小平头。
大鹏想了想,对小平头说:“哥们儿有时间吗,把我送到地铁站怎么样?”没等小平头开口,他便坐上了小平头那辆黑色奥拓。他观察了很么久,哪辆车是谁的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小平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发动车子,开了出来。
“你多大了?”开出哨子营之后,大鹏有意无意地问道。
“十九,”小平头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
“二胖。”
“就你他妈这小身板,还二胖,谁给你取这么个糟心的名字?”
“我哥叫大胖,他一米六的个儿,二百多斤,所以大家就叫我二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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