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传了出去……。”
曾毅狂喜,这种东西,怕是满朝大臣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也只能是趁着朱厚照此时年幼,尚且好哄,若是等以后年纪大了,是绝对不会赐下这种令牌的。
“你不信孤的话?”
果然,朱厚照就是个受不得刺激的小刺猬,尤其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怀疑。
“刘瑾。”
朱厚照大吼,立时,把手在门外的刘瑾就跑了进来,一脸惶恐的看着朱厚照,不知道自己爷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他敢怀疑孤。”
朱厚照指着曾毅,很是不满。
“额……。”
刘瑾满脸苦笑,不敢搭话了,他可是知道曾毅智慧的,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好。
“你也怀疑孤?”
朱厚照的声音没得到附和,立时怒了,扑到桌子上,提笔就画出了一个金牌的模型。
不得不说,朱厚照虽然不喜文,不喜朝政,可却对其他杂艺方面精通的很,这画画,也是不差,金牌的正反两面全是五爪金盘绕,有云雾若隐,正门,是免罪免死,旁边则是一行小字,免一切可判可杀可诛之罪,在往下面,则是空出的地方,然后是钦赐曾毅。
金牌的反面,则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旁边同样是一行小子,代管满朝文武,凤子龙孙。在往下面,则是空出的地方,然后是钦赐曾毅。
至于空着的地方,则是要写上金牌制造的年号的。
这字一出,只把旁边的刘瑾都给下傻了,按理说,太监是不该识字的,不过,大多数太监都是认得字的,只不过,都藏着罢了。
把画好写好的纸张塞给刘瑾,冲着刘瑾道:“等孤日后登基之时,记得提醒孤,打造此面金牌。”
“是……是。”
刘瑾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更是佩服曾毅的能耐,只是几句话,就把太子激成这样。
不过,对这金牌,刘瑾可是不敢想的,他是一个阉人,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不比曾毅这样的大臣。
朱厚照虽然年幼,容易被激,可却也不傻,其实,现如今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事怨他自己冲动,怨不得旁人。
至于曾毅,在朱厚照跟前一直都是老实的好人模样,是以,朱厚照根本就没想过这是曾毅故意在激他。
“曾毅,孤如此待你,切不可辜负了孤对你的信任。”
朱厚照正色的看着曾毅,第一次,神情如此的凝重,看来,其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
曾毅撩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必然不会有谋逆乱朝之心。”
这个,曾毅倒是没糊弄朱厚照,什么改朝换代,这种事情,其中的艰难,后世看惯了史书的曾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是以,他只求自保,无后顾之忧,至于别的,他还真没那个心思,最起码,现在是绝对没有过的。
“孤,信你。”
朱厚照说完这话以后,就又乐呵的跟个什么似得,看着曾毅,道:“怎么样?刚才我又没有一股霸气…………。”
“有,有。”
曾毅哄着朱厚照,心里却也是乐的跟个什么似得,只是,不方便表达出来罢了。
换了身衣服,陪朱厚照在街上乱转。
趁着朱厚照在前面跑的高兴,刘瑾刻意慢了几步,在曾毅身边笑着,道:“曾大人,恭喜啊!”
曾毅笑了笑,道:“同喜,同喜。”
“曾大人可是好手段,这东西,怕是自古以来,也只有这一块了。”
刘瑾说的,自然是刚才朱厚照画的那块金牌,有了这东西,怕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而且,还无性命之忧,那句免一切可杀之罪,免的是死罪,可杀,可诛之罪,可是与其不同的,诛为诛族,这免去的,怕是谋逆之罪,都免了的。
“曾某得了好处,和刘公公得了,不都一样吗?”
曾毅嘿嘿笑着,不得不违心的拉拢刘瑾,在没得到金牌之前,他还要靠刘瑾到时候提醒,且不从中捣乱的,若不然,以朱厚照的性子,怕是没多久肯定忘了这事。
而等朱厚照登基的时候,定然是先皇大行,这个时候,曾毅哪敢提这事,或者说,这事,以后都不能是曾毅提了,而刘瑾,就是最好的选择。“多谢曾大人抬爱,杂家知道该如何做的。”刘瑾嘿嘿笑着,现如今,他和曾毅是同盟关系,曾毅得势,对他只有好处的,他怕是怎么都想不到,曾毅要这块牌子,最主要原因,其实就是防的他刘瑾。